,用手中的絲深入窗縫,拉下里側關窗的把手。
&esp;&esp;窗戶“吱吱呀呀”地開啟,一陣涼意順著皎潔的月色悄悄跳進了房間。
&esp;&esp;雌蟲迅速關上了送來寒意的窗戶,無聲無息地走到熟睡的雄蟲身邊,垂頭看著。
&esp;&esp;雄蟲的呼吸綿長,慘白的臉有了幾分氣色,眼臉下暈染出柔和的淡粉。
&esp;&esp;艾勒特保持著這個動作,凝視了許久,久到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
&esp;&esp;直到一絲微亮從天際拉開一道昏白交界的長線,
&esp;&esp;天色愈發明亮,窗戶也灑下清晨的第一道曙光,落在雌蟲的後背,延伸出一道漆黑的倒影。
&esp;&esp;艾勒特的視線黏著在雄蟲的臉上,貪婪地凝視著雄蟲的每一寸面板。
&esp;&esp;時鐘滴答滴答得作響,他知道醫生很快就要來了,但滾燙的情感令他不願意離開。
&esp;&esp;“一次,兩次。”
&esp;&esp;雌蟲深深望著雄蟲,低聲說著:“您救了我無數次,我要怎麼才能償還?”
&esp;&esp;“就算一輩子厭惡也好……”
&esp;&esp;艾勒特彎下腰,前額虛浮地落在雄蟲的肩頭,輕聲呢喃:“您說的糾纏不休,是我的求之不得。”
&esp;&esp;話落,艾勒特抬起眼,擔心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面容。
&esp;&esp;他想,好白。
&esp;&esp;比以前更加虛弱的臉。
&esp;&esp;艾勒特的指尖輕觸著雄蟲溫熱的面板,擰著眉想,都是他不夠強大,所以被控制著對雄蟲露出醜陋的前肢,甚至準備動手傷他。
&esp;&esp;最後,就連自毀都連累了雄蟲為他承擔後果。
&esp;&esp;“您要快點好起來。”艾勒特說。
&esp;&esp;“您救下我,將我從黑暗中拉出來,應該一直健健康康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