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局勢,一動不如一靜。
熬到親政之日,一眾輔臣再怎麼不情願,也要移交給他更多的權力。
無非權力移交速度,可能會更慢一些。
以他的年紀,熬死那幫老傢伙,完全沒有壓力。
“陛下,廣西叛亂就是最佳的機會。
要組織多省聯軍圍剿,一般的大臣可沒震懾不住各省官員,必須派出重量級大員才行。
廣西那邊打發一位輔臣去監督,遼東也可以派出一位巡視。
東南各省需要為大軍籌集糧餉,同樣可以派出一名輔臣去督促。
這麼一來的話,七位輔臣就去了三位。
兩地戰事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平息,拖到明年親政之時,您需要的面對的就只有四位輔臣。”
左鴻江笑著解釋道。
七位輔臣身後都代表著一大幫人,他們合力把持朝政,皇帝根本沒有插手的份兒。
倘若從七位變成四位,情況就不一樣了。
哪怕只是短暫出京,也是脫離了權力中心。距離那麼遠,朝中大事的決策權,就落到另外四人身上。
一旦涉及利益分配,沒有親自參與的三人,肯定會對結果不滿。
一次兩次不要緊,時間一旦長了,矛盾也就產生了。
“先生之計甚妙!
不過此事,朕不便親自提出,兩位先生可否代勞?”
姬昭順的話,把尹左人嚇了一個半死。
這種得罪人的活兒,他們在暗中鼓動尚可。
跑到朝堂上去提,那就要命了。
“陛下,我等二人只是虛職,在朝中說話份量不夠啊!”
尹智銘急忙回絕道。
現在針對他們兩個的,只有龐閣老。
倘若搞一波事情,再得罪死三位輔臣,同他們不死不休的敵人就是四位輔臣。
那麼什麼也別說了,直接準備棺材即可。
“罷了,朕另外安排人去實施。”
姬昭順略顯失望的說道。
在他看來這兩位先生,才華是有的,就是做事的時候瞻前顧後。
每次遇到了大事,都要躲在後面。
……
廉州府。
顧不上理會外界的紛紛擾擾,剿滅廉州的叛軍餘孽之後,李牧第一時間著手恢復農業生產。
相比富饒的揚州,廉州肯定差的遠。
可是放眼多山的廣西,廉州府還算條件不錯的。
臨海有港口,地勢相對較為平緩,雨水充足適合農業生產。
“差不多得了!
這些都是文官的活兒,乾的就算再好,我們也撈不到一個嘉獎。
有這些功夫,不如出兵多收復幾座城池,還能向朝廷報捷。”
看著李牧整體忙前忙後,景逸風開口勸說道。
為了壓制武將,大虞禁止武將參與地方治理。
廉州這種新收復地區,雖然不受限制,可也別指望獲得功勞。
現在做的再多,都是給別人做嫁衣。
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景逸風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七叔,你以為是我想在這裡耗著,不願意去建功立業啊?
抓捕了六萬多名俘虜,就增加了六萬多張嘴。
還有匯聚過來的難民,也需要我們出糧進行救濟。
朝廷遲遲不派出文官過來接手這個爛攤子,壓力就全在我們這些倒黴蛋身上。
繼續出兵收復更多的州府,接手的爛攤子還會更大。
朝廷劃撥的糧草不夠,無法養活這麼多人,接下來又會復叛。
那麼多古之名將殺俘,我看都是給被逼出來的。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路一共兩條。
要麼組織他們趕緊播種,爭取收穫一波春糧,緩解糧食壓力。
要麼直接把這些人全部給殺了,從此你我揹負屠夫之名,被史書罵上幾千年!”
李牧沒好氣的回懟道。
這些日子,他可是忙前忙後。
看著景逸風閒的沒事幹,內心深處,他早就不平衡了。
幾次想要開口叫景逸風幫忙,只是考慮到淮安營的執行力不足,被迫只能作罷。
“哈哈……”
“殺俘的事情,你可別帶上我。
這種事情,老子肯定不能幹。
安排人種地的話,就算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