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方式去讓它四分五裂?看著他的眼神,她意識到曾經最純粹青澀的感情,當真成了此刻互相博弈的秤桿。
她是這樣,他也是這樣。
“我曉得……”
晏樂縈企圖用這個話題將往事轉移,不想再繼續季淮這個話題,還想提醒對方,別再去看從前,不如說說當下。
而且爭風吃醋這點事,總好過通姦叛國的罪。
他不是有個寵妃嗎?既然有新生活的可能……
正想著,忽聽季硯直截了當戳穿了她,“不必顧左右而言他,今日只會有你我二人在,誰也不會來。”
“朕沒你那坐享齊人之福的心。”這次他語氣稍冷,“面對一個,還想著另一個。”
說這話時,他無意識靠近了她。
晏樂縈脊背微僵,感覺他意有所指,想要逃開。
一面他還在暗指她與季淮勾結,一面還嘲諷她當年始亂終棄。
要不趁這個機會佯裝羞惱離開好了,這一瞬間,她心起這個想法,但很快,她聽見對方道:“過來。”
就此逃離的心止下,還能逃去哪裡呢?她只能湊近季硯,但她沒想到對方竟又直接上手,一把扯住她的袖子,將她拉了過去。
紫藤色的衫裙單薄,他扯得用力,絲帛繃緊,竟是一下滑落下來,她露出整個嫩白的肩頭。
她大驚失色,想要拉上衣襟,卻再次被他捉住手。
“別動。”方才眼神沉沉的彷彿不是他,此刻他含笑望她,聲音又恢復了溫和,“阿縈,如何說了兩句便想跑?”
晏樂縈沉默一瞬,越發覺得他很陌生,“我沒有……”
冰鑑的寒意漸漸揮發,裸.露的肩頭感受到涼,對方的視線在肌膚上流連打量,再看他,卻見他只是淡笑望她。
明明來之前想了那麼多應對的話,怎知陌生的他,每一步舉動都令她出其不意。
“好,阿縈,你沒有。”他順著她的話道,又問,“朕問你,為何又忽然提到‘她’?”
哪有又。
晏樂縈微有遲疑,可敷衍的話還是從善如流,“陛下如今有心頭在意的人,自該珍之重之,今日雖是私宴,可你我到底男女有別,不若叫娘娘一起……”
季硯驀地回想起來的,是那日小鎮中,他的手早觸及過她嬌嫩的肌膚,她渾身的柔軟都盡數被掌控。
男女有別?
唇角微扯,他又問:“朕好似沒告訴過你她是妃嬪,你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