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搖頭,“不過,他的每一筆都毫不猶豫,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蕭寧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筆鋒一轉,又是一筆勾勒而出。
這一次,弧線流暢而自然,在宣紙上畫出了一個精妙的圓弧。
弧線與交叉的直線巧妙相接,恍若一種規律與和諧的結合。
“圓?”
“他畫了一個圓!”
觀眾席上的議論聲逐漸高漲,不少人已經隱隱看出了某種端倪。
“難道這幅畫是一個圖形?”
“不對,他似乎是在勾勒什麼意象!”
“中庸之道……莫非是一個圓滿的概念?”
“先別急,看下去!”
而蕭寧的筆未停下,接下來的每一筆,都帶著一種流暢自如的從容與果敢。
筆墨間,他逐漸勾勒出一個完整的圖案。
那圖案中既有交錯的線條,又有對稱的圓弧,所有的線條與圖形,交匯、相接,彷彿在呈現一種獨特的秩序之美。
蕭寧神情依舊沉靜,面具下的目光彷彿洞穿了宣紙的表面,直達某種更為深邃的道理。
他手腕微微一轉,又是幾筆落下,畫中某些關鍵的部位被點綴出一抹精妙的平衡感。
筆鋒收回的剎那,墨香四溢,整個畫面已然完成。
“好了。”
蕭寧緩緩放下筆,聲音平靜地傳出,伴隨著夜風傳遍全場。
剎那間,四周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宣紙之上。
那幅畫此刻已經呈現在眾人眼前,然而——
“這……這是什麼?”
“不……看不懂啊!”
“這圖形既有直線也有圓弧,還勾勒出許多交錯的紋路,怎麼看起來如此複雜?”
“不對,這幅畫似乎蘊含著什麼規律,可我卻看不透!”
觀眾席間,低聲的議論此起彼伏,但語氣中已然多了幾分疑惑與困惑。
就連那些大儒,此刻也紛紛皺起了眉頭,目光深深地鎖定在宣紙之上,似乎想要從這幅畫中看出些什麼。
柳山居撫須沉吟:“這幅畫……莫非另有所指?”
徐白眉目光微凝,緩緩說道:“直線、圓弧、交錯……它看似簡單,實則複雜。我能感受到其中的平衡之感,卻一時看不透究竟是何意。”
“是啊。”旁邊的文士點頭附和,“這幅畫與中庸之道必然有關,可是……究竟有何聯絡?”
就連佳麗席間的眾人,也忍不住微微蹙眉。
洛水瑤輕聲道:“我能感受到畫中蘊含的平衡與秩序,但卻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紅衣翩翩嘆道:“看來,這位面具公子的心思,遠非我們所能揣度啊。”
青衣染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抹驚歎:“或許,這幅畫的真正含義,只有他自己能夠解釋。”
觀眾席間的議論聲漸漸高漲,而臺上的蕭寧卻一派雲淡風輕。
他站在那裡,面具下的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神態自若,彷彿已經料到眾人看不透這幅畫的深意。
洛青霜看著宣紙上的圖案,目光微微凝滯,心中掀起了陣陣波瀾。
她素來聰慧過人,直覺告訴她,這幅畫絕非簡單的圖形。
然而,就在她即將開口時,臺下忽然有人驚歎道:“這幅畫……好像是一種陣法?”
“陣法?”
“不,這不是陣法!它……它好像另有所
指!”
“可到底是什麼?”
四周議論聲愈加熱烈,而畫面之上的線條與弧線,卻愈加顯得神秘莫測。
夜色靜謐,胭脂湖畔的燈火搖曳。
而那宣紙上的畫卷,彷彿成為了整個世界的中心,將所有人的思緒牢牢吸引,卻又讓人一時看不透其中的玄機。
月色如銀,胭脂湖的夜色愈加靜謐深邃,唯有湖面微微盪漾的波紋,與秋風中若隱若現的菊香,提醒著眾人時間尚未靜止。
圓臺之上,蕭寧靜靜地站在書案前,衣袂微動,似與這天地融為一體。
他的神態依舊從容淡然,手中之筆輕輕握起,蘸滿了調好的墨與色彩。
而面前那幅詭秘卻飽含平衡與秩序的圖案,仍舊靜靜鋪展在宣紙上,直線、弧線縱橫交錯,如山水相間,似有規律,卻又讓人捉摸不透。
臺下,觀眾席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如潮水般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