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視死如歸的決然和英勇無畏的戰意。
那眼中的光芒,熾熱而堅定,彷彿兩團燃燒的火焰,能將這無盡的黑暗都驅散開來。他深知,今日一戰,關乎的不只是自己的生死,還有身邊這些同伴的安危,以及那心中堅守的正義與道義,所以,他絕不能退縮,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與這強敵拼上一拼。
隨即,二人毫不猶豫地近身貼鬥在了一起。剎那間,只見九遊大師手中的長棍與王伯當的玄鐵劍不斷碰撞,每一次撞擊都好似雷鳴般在這寂靜的山谷中炸響,那聲音迴盪在山谷間,久久不散,彷彿是在向這天地宣告著這場巔峰對決的開始。
雖不見火花四濺,可那四溢的內力卻如同實質一般,朝著四周擴散開來。周圍的樹木在這強大的內力衝擊下,紛紛折斷,殘枝敗葉漫天飛舞,像是被捲入了一場狂暴的風暴之中。有的樹枝如利箭般朝著遠處射去,深深插入山腰處;有的樹葉被內力碾碎,化作齏粉飄散在空中,彷彿是這場激戰的見證者,又像是在為這等高手對決而獻上的一場悲涼的祭舞。
不到十個回合,王伯當看準時機,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手中玄鐵劍猛地一揮,那劍招快若閃電,狠辣至極,劍刃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九遊大師躲避不及,左臂竟被那鋒利的劍刃削去。頓時,鮮血如泉湧般噴出,那血柱在月色下顯得格外刺眼,似一朵綻放的血花,瞬間染紅了半邊身子。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處,血肉外翻,白骨可見,絲絲筋肉還掛在斷口處,隨著身體的晃動而微微顫抖,換做常人怕是早已痛得昏厥過去,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可九遊大師硬是咬著牙,牙關緊咬得咯咯作響,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混合著鮮血淌過臉頰。他強忍著那鑽心的劇痛,快速伸出右手封住身上幾處大穴,手指飛快地在穴位上點按,每一下都精準無比,彷彿這劇痛絲毫不能影響他的動作,以此阻止鮮血繼續大量流失。
同時大師運轉起易筋經第九重轉實為虛的功法,強行將自己拉到大宗師境界。此刻的他,以自身氣血為引,不顧那幾乎要將他吞噬的傷痛,再次朝著王伯當攻去。
他雙腳猛地一跺地,藉助反作用力高高躍起,手中長棍揮舞得虎虎生風,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朝著王伯當狠狠砸去。那長棍在他手中彷彿有了生命一般,灌注著他全部的力量與意志,每一次揮動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好似要衝破這世間的一切阻礙,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絕不回頭,那決絕的模樣,彷彿是要與這天地間最強大的敵手同歸於盡一般。
一時間,二人又戰得有來有回,戰況愈發激烈。九遊大師手中的長棍虎虎生風,每一次揮動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灌注著他全部的力量與意志,朝著王伯當狠狠砸去。那長棍劃過空氣,竟好似能將空氣都劈開一般,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彷彿是在為他的英勇吶喊助威。
王伯當的玄鐵劍也是靈動自如,劍招變幻莫測,或刺或挑,總能巧妙地化解九遊大師的攻勢,還不時尋機反擊。他的身形飄逸卻又透著凌厲,好似一隻靈活的獵豹,在九遊大師的攻擊中穿梭自如,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突然,九遊大師大喝一聲,聲音如滾滾驚雷,在山谷間迴盪,震得周圍的山石都微微顫抖。他高高躍起,那身姿猶如展翅的大鵬,雙臂肌肉賁張,凸顯出無盡的力量,雙手緊握長棍,高高舉起,傾盡全身之力朝著王伯當狠狠劈下。這一招力劈華山,氣勢磅礴,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彷彿將這天地間的力量都匯聚在了這一棍之上。長棍落下之時,帶起一陣狂風,吹得周圍的草木都匍匐在地,好似在向這強大的力量臣服。竟直接將王伯當壓入了地底之中,二人也隨之轉戰到了地下。
此刻他們二人都是大宗師境界,已然無需用口鼻呼吸,直接憑藉體呼吸便可維持戰鬥,所以在地底之中,也絲毫不影響他們發揮。九遊大師身處地下,卻絲毫沒有因為環境的改變而有半分慌亂,他的眼神依舊堅定,手中長棍緊握,警惕地注視著王伯當的一舉一動。
王伯當在地底之中,也是不甘示弱,他猛地盪開九遊大師的鐵棍,那玄鐵劍與鐵棍相碰,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好似地動山搖一般。緊接著飛起一腳,那一腳蘊含著千鈞之力,速度快若閃電,狠狠踢向九遊大師的右肩。九遊大師只感覺一股劇痛襲來,身子不受控制地朝一側飛去,重重地撞在了地下的岩石上,那岩石竟被撞得出現了一道道裂縫,濺起一片塵土,塵土瀰漫在這狹小的地下空間裡,嗆得人呼吸困難。
不過他很快穩住身形,雙腳在地上用力一蹬,再次朝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