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當衝去,那身形好似鬼魅一般,絲毫不懼傷痛,彷彿傷痛只會讓他的戰意更加高昂。二人又從地底轉戰到了溪澗旁邊,那溪水原本平靜地流淌著,清澈見底,能看到水底的石子和遊動的小魚,此刻卻被他們內力的激盪下,濺起高高的水花,水花在空中散開,化作細密的水珠,在月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彷彿也被這激烈的戰鬥所驚擾,發出嘩嘩的聲響,似是在為這場生死較量而悲鳴。
轉瞬間,二人已經交戰了一千多招,越鬥越兇,到了後面,兩人都已經顧不上防守,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打法,只想著如何攻擊對方,給對方造成致命的傷害。他們的眼神中只有對方的身影,那是一種極致的專注,彷彿這世間只剩下彼此和這場戰鬥。
就在這時,九遊大師一個不慎,右腿小腿被王伯當的劍刺中,那鋒利的劍尖瞬間沒入肉中,緊接著王伯當內力一吐,竟直接在九遊大師的小腿上轟出了一個大缺口,鮮血飛濺而出,灑落在溪澗之中,將那清澈的溪水染得一片通紅,那紅色順著水流蔓延開來,像是一條蜿蜒的血河。九遊大師眉頭緊皺,臉上的肌肉因痛苦而微微抽搐,但他硬是一聲不吭,手中長棍依舊朝著王伯當攻去,好似這傷痛根本無法阻擋他戰鬥的腳步,依舊持棍斜劈而下。
王伯當也好不到哪裡去,右肩被九遊大師的鐵棍擊中,那右肩處凹陷進去一大塊,整條手臂都有些使不上勁了,每一次揮動玄鐵劍都扯得傷口劇痛,疼得他臉色一陣發白,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可他也沒有絲毫退縮之意,繼續與九遊大師拼殺著。
即便如此,兩人依舊沒有停手的意思,又繼續鬥了五個回合。九遊大師腹部被王伯當的劍氣劃過,那劍氣就像是死神的鐮刀,瞬間將他的內臟攪得粉碎,九遊大師一口鮮血噴出,那鮮血在空中化作一片血霧,身子搖搖欲墜,眼前陣陣發黑,腳步都有些虛浮,彷彿下一刻就要倒下。
但他硬是憑著一股頑強的意志,強撐著沒有倒下,手中長棍依舊緊緊握著,彷彿那長棍就是他的支柱,是他堅守的信念所在。
而王伯當也沒佔到便宜,肺部被九遊大師的鐵棍重創,那鐵棍直接透體而出,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那紅色不斷蔓延擴大,將他的白衣染成了血衣。他也是臉色慘白,氣息紊亂,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可他的眼神依然兇狠,手中的劍依舊沒有放下,還想著尋找機會給九遊大師致命一擊。
九遊大師深知自己已經到了生死邊緣,可他心中那股不屈的戰意卻越發濃烈,他再次催動易經筋,強行將自己所剩不多的力量匯聚起來,那過程中,他的身體不斷顫抖,彷彿每調動一分力量都要耗盡他全身的力氣,但他的眼神從未有過動搖。然後將手中的鐵棍狠狠插在地上,雙手齊出,朝著王伯當轟出了自己最後的全力一擊。這一擊,蘊含著他對生的渴望,對守護同伴的決心,以及對這江湖正義的堅守,那雄渾的內力化作一道無形的衝擊波,朝著王伯當轟了過去,所過之處,地面都被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周圍的草木更是被這強大的力量連根拔起,朝著四周飛去。
王伯當此時也是強弩之末,根本無力抵擋這飽含著無盡力量的一擊,整個人直接被轟飛了出去,如同一顆炮彈般朝著遠方射去,去勢不止,眨眼間便被轟出了十萬大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一旁正在和花生交手,拿捏著花生的王騰,見到師傅被轟飛,頓時大驚失色,再也顧不上對付花生了,直接放棄對手,朝著師傅飛走的方向狂奔而去,那慌張的模樣,全然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這一戰,實在是太過慘烈了,鮮血染紅了大地,那濃濃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讓人聞之慾嘔。一旁的陳公公見狀,心中又驚又懼,他本想著號召眾人圍剿剩下的張平、花生和盈盈三人,於是趕忙指揮著士兵在遠處的山腰處架起重機弩,那重弩在月光下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彷彿一隻只擇人而噬的巨獸。隨著他一聲令下,一時間,千斤巨石如雨點般朝著三人所在的位置傾瀉而下,那巨石滾落的轟鳴聲,彷彿是死神的腳步聲,讓人膽寒。
三人只能拼命地躲閃,那場面可謂是險象環生,每一次巨石落下,都差點將他們砸個正著。就在這時,那本已身受重傷,幾乎到了生命盡頭的九遊大師,卻不知從哪裡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他如同嗜血修羅般,眼中滿是決然和憤怒,朝著陳公公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他的身影雖然狼狽,卻透著一種讓人敬畏的英勇無畏,哪怕是拖著殘軀,也要讓敵人付出代價。
陳公公見狀,嚇得亡魂皆冒,他深知九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