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九遊大師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再次轉動鐵棍,直刺向王伯當,這一刺,灌注了他全身的勁力,速度快若閃電,鐵棍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那風聲如同鬼哭狼嚎般淒厲,彷彿連空氣都在為這凌厲的一擊而顫抖。
可王伯當卻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著一種勝券在握的從容,身形微微一閃,便輕鬆躲了過去,他的身法輕盈得如同一片隨風飄舞的羽毛,讓人根本捉摸不透他的軌跡。
緊接著,他抬起左臂,看似輕飄飄地朝著鐵棍拍了過去,可那看似輕柔的一拍,實則蘊含著千鈞之力,他的手臂在揮動之時,衣袖鼓起,彷彿裡面藏著一股洶湧的氣流,當手臂與鐵棍接觸的瞬間,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好似洪鐘大呂被敲響一般,震耳欲聾。
九遊大師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來,那力量如同洶湧的海浪,瞬間將他淹沒,根本來不及躲避,身子猛地一震,嘴角再次溢位鮮血,那鮮血順著嘴角流下,染紅了他胸前的衣衫,整個人也被震得後退了數步,每一步都顯得有些踉蹌,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氣息也變得紊亂起來,但眼中的戰意卻絲毫不減,依舊死死地盯著王伯當,一副絕不退縮的模樣。
花生在一旁見到自己的師傅受傷,心急如焚,怒吼一聲,那聲音如同憤怒的雄獅咆哮,他雙眼通紅,佈滿血絲,彷彿要噴出火來,便想衝上來幫忙。可那王伯當卻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只見他袍袖一揮,一道雄渾的氣牆憑空出現,那氣牆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看似透明,卻堅不可摧,如同一面無形的盾牌,直接隔絕了九遊大師和眾人之間的聯絡。花生他們朝著氣牆衝去,用盡全力去撞擊,可那氣牆只是微微泛起漣漪,絲毫沒有破裂的跡象,任他們如何衝撞,都無法突破那道氣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師傅陷入危險之中,乾著急卻沒辦法,那焦急的神情寫滿了無奈與憤恨。
三人無奈,只能想著先儘快解決掉那些還糾纏自己的八品近衛,或許還有有機會過去幫師傅的忙。他們咬著牙,再次與那些近衛戰在了一起,手中的兵器揮舞得更快更猛了,每一招都帶著必殺的決心。
夜晚,靜謐得讓人膽寒,月光灑在這片山谷中,卻好似蒙上了一層血腥的輕紗。王伯當站在那兒,身姿挺拔卻透著一股子陰狠勁兒,他的臉上滿是輕蔑與狠厲,那目光猶如冰冷的利箭般射向九遊大師,嘴角微微上揚,冷冷地說道:“老禿賊你橫行了這麼久,給朝廷帶來了這麼多麻煩,也是到了交出利息的時候了。”
話音剛落,他緩緩抬起手,那動作沉穩卻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了劍柄。每一個指節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彷彿在壓抑著即將爆發的磅礴力量。
“噌”的一聲清響,佩劍脫鞘而出,劍身通體銀色,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一條流動的銀河,散發著清冷而又攝人心魄的光澤。那光芒好似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不禁心生寒意。劍身上那些細密的紋路,猶如古老神秘的符文,它們蜿蜒盤旋,彷彿在訴說著往昔的赫赫戰功,又彷彿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似乎在等待著被喚醒,去收割這世間的生命。劍柄處鑲嵌著的幾顆寶石,在夜色中折射出璀璨卻冰冷的光芒,就像是死神眼眸中閃爍的寒光,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血腥殺戮。
緊接著,王伯當猛地揮出一擊,剎那間,一道匹練般的劍氣呼嘯而出,那劍氣好似一條銀白的巨龍,張牙舞爪地朝著前方衝去,所過之處,空間彷彿被生生撕裂開來,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破空聲,整個山谷都像是被一把絕世利刃從中切開了兩半。
山谷兩側的山石簌簌滾落,有的如炮彈般砸向地面,砸出一個個深深的坑洞,塵土飛揚而起,瞬間瀰漫了整個空間,原本靜謐的叢林瞬間被這恐怖的威力攪得一片狼藉。那些粗壯的樹木像是脆弱的麥稈般,被劍氣帶起的勁風吹得東倒西歪,樹枝斷裂的聲音此起彼伏,好似一曲悲涼的哀歌。樹葉漫天飛舞,在月色下如同一隻只絕望的蝴蝶,紛紛揚揚地灑落。
還好九遊大師反應夠快,他身形猛地一閃,施展起那精妙絕倫的身法,雙腳在地面上輕點幾下,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蜻蜓點水般輕盈,整個人便如一片輕盈的羽毛般向後飄然而去,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威力絕倫的一擊。九遊大師心中清楚,對方的境界已然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這等境界,已然超脫了凡俗的限制,又豈是他們這些普通武者所能輕易抵抗的呀,可即便知曉對手如此強大,他眼中卻沒有絲毫畏懼之色,有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