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儒忙完農活後,因為答應了母親去北京 ,簡單收拾了下。踏上了前往北京的列車。他回到了北京的家中,見到了久違的媽媽。媽媽看到他風塵僕僕的樣子,心疼不已,但更多的是對他的期望。
她把自己打聽到的政策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只要有單位接收,有穩定工作,有自己的住房,那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鴻儒心裡清楚,要想在北京立足,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是不行的。他開始四處尋找工作機會。身為師範大學的畢業生,他本應有著不錯的就業前景,但現實卻給了他一記沉重的打擊。
由於剛到北京,沒有太多的社會關係和工作經驗,加之當時就業市場的競爭異常激烈,他投遞的簡歷如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他想著不當老師了,在學校做個後勤也好,就試著投簡歷,也是不行,問了原因說現在這邊老師得要教師資格證書,沒有證書不能當老師了。進不了學校。鴻儒就計劃考個證書。
在求職無果的情況下,先找一份工作幹著,鴻儒只能先從最底層的打工做起。他先是石景山遊樂場附近在一家餐館找到了一份服務員的臨時工作。每天端盤子、擦桌子、招呼客人,忙得團團轉。
餐館的環境嘈雜,油煙味重,常常讓他感到疲憊不堪。而且工資微薄。
後來,他又嘗試過在建築五棵松附件工地做小工,搬運磚頭、攪拌水泥、搭建腳手架等。這份工作不僅辛苦,而且危險係數高。
肩膀被沉重的重物壓得生疼;寒風刺骨的冬天,雙手凍得通紅,卻仍要不停地工作。工地上灰塵漫天,常常弄得他滿身滿臉都是灰,回到住處時,連眼睛都睜不開。
經歷過打工生活的種種磨難和困苦之後,鴻儒心中對於講臺的那一絲恐懼與敬畏彷彿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每一次扛起那沉甸甸的腳手架,他都能感受到自己身體裡湧動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支撐著他奮力地攀爬,一步步登上架子的最高點。
站在高處,鴻儒俯瞰著下方熙熙攘攘的長安街。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
那些身著華麗服飾、舉止優雅大方的人們從他眼前走過,他們或是談笑風生,或是行色匆匆。而在這群人中,有那麼幾張熟悉的面孔格外引人注目——那是他曾經的同窗好友們。
看著昔日的夥伴們如今個個意氣風發、風采照人,鴻儒不禁回想起自己也曾擁有過那樣無憂無慮的校園時光。
那時的他們懷揣著夢想,憧憬著未來,對世界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然而,命運卻將他們帶向了不同的道路。如今,他只能以這樣一種方式遠遠地望著他們,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感。
他下定決心去參加教師資格考試。
每到夜晚,當其他人沉浸在夢鄉時,鴻儒卻坐在昏暗的燈光下,埋頭苦讀。他要學習的科目很多,包括教育學、心理學、語文、數學等,每一科都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學習的過程中,鴻儒遇到了很多困難。有些知識他怎麼也理解不了,有些題目怎麼也做不出來,讓他感到沮喪和挫敗。
但他沒有放棄,而是堅持下來。每當遇到難題時,他就放下面子向同學請教,或者到白石橋路上的圖書館查資料,直到弄懂為止。
為了更方便學習,他試著在圖書館附近找工作。圖書館附近沒有臨時工崗位,他就跑到民族大學打聽,有天找工作看到有個人寫著家教二個字。
他好奇地詢問這是做什麼工作的,舉牌子的人微笑著解釋道,家教啊,就是為他人孩子輔導功課的辛勤園丁。鴻儒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期待著是否有人會前來詢問。
果不其然,下班時間一到,便有人上前詢問,詢問那位舉牌的老師所擅長的專業,是否有豐富的經驗,是否能夠上門輔導。那位老師自信地回答道:“我擅長數學。”
家長皺了皺眉,說道:“我想找擅長語文的。我家孩子寫作文總是不得要領。”
看樣子雙方的需求並不契合,家長正準備轉身離去,鴻儒趕忙走上前去,毛遂自薦道:“我的作文水平還不錯,我是師範畢業的,可以先試講一下。”
這位家長看著鴻儒,眼中流露出滿意的神色,隨即邀請鴻儒一同回家。
就這樣,鴻儒跟著家長來到了魏公村的一座四合院裡進入四合院後,鴻儒看到院子裡種滿了各種花草,充滿生機。
孩子就在自己房間的書桌前等著。鴻儒深吸一口氣,家長拿來了凳子讓鴻儒坐下。
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