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渾身一顫,牙齒緊緊咬在了一起。她知道,此時已經沒有退路可言,如果不能給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恐怕真的會性命難保。於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恐懼與慌亂,然後緩緩開口說道:“回侯爺的話,奴婢親眼看到小姐和羽衣樓的那個戲子相擁在一起。而且,奴婢的妹妹也曾目睹過這一幕。此外,還記得春耕宴席那天嗎?當時臺上的戲子丟擲的綵球不偏不倚正好落入了小姐的懷中,小姐隨即從綵球裡取出一張紙筏後,便匆匆吩咐奴婢戴著氈帽代替她和將軍打馬球,而她自己則轉身去會見那名戲子,直到許久之後方才歸來。”
話說完之後,只見江和春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掌心之中早已被汗水溼透,那溼漉漉的感覺彷彿能擠出水來一般。他站在那裡,身體微微顫抖著,心中充滿了緊張與不安。
而另一邊,蓉侯爺則發出了幾聲冷冷的嘲笑,他那銳利如刀的目光狠狠地從蓉鸞的臉上劃過,猶如要將她的面容生生割破。
“她說的可是有理有據啊!你難道沒有聽到嗎?”蓉侯爺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毫不掩飾的質問意味。
蓉鸞的喉嚨微微滾動了一下,然後輕輕一笑,點了點頭說道:“父親大人,女兒自然是聽見了。只是這說得如此逼真,女兒都差點要當真了呢。”她的語氣看似輕鬆,但眼神深處卻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既然這樣,那就立刻派人去好好搜查一番,看看她說的那封信筏究竟藏在哪裡。另外,把那個戲子也給我帶過來,讓他們當面對質!”蓉侯爺毫不猶豫地下達了命令,他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蕭安逸突然皺起了眉頭,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還未等他來得及說話,一旁的蕭老太君已經搖著頭說道:“侯爺啊,這羽衣樓中的戲子眾多,要是這麼大張旗鼓地傳喚,恐怕會引起外界的諸多猜測和非議啊。而且,這事情一旦傳揚出去,咱們侯府的名聲可就要受損啦。”
蓉侯爺顯然早有準備,他胸有成竹地回應道:“老太君不必擔憂。戲子雖多,但我們可以把這次春耕宴會上請來的那些戲子全部召集過來。至於外面的人嘛,如果有人議論此事,我們就對外宣稱是因為府內走水不太吉利,所以特意請這些戲子前來唱幾段祈福的戲文以保平安。如此一來,既能解決眼前之事,又不會讓人抓住把柄。”說完,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江和春那張蒼白的臉上,警告道:“不過,倘若這一切都是無中生有的汙衊,那麼你可得仔細想想自己將要承擔怎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