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然而,話剛說完,江和春的腦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剛才在沐浴室裡發生的那一幕場景。此時此刻再作這樣的解釋,簡直就如同是自欺欺人、掩耳盜鈴罷了。
想到這裡,江和春不禁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由於內心極度緊張和恐懼,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而一直注視著江和春的蕭安逸,看到她這般失魂落魄、楚楚可憐的樣子,其原本緊繃著的嘴唇也不自覺地微微抿了一下。緊接著,他語氣平淡如水般地問道:“既然如此,那麼那封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說,是有人故意模仿了你的筆跡,存心想要誣陷你嗎?”
蓉鸞的身軀猛然僵住,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她又若無其事地看向蘇小小,見她如狡兔般悄悄地從人群裡退出院子,這才微微勾唇,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夫君。難不成妾身還會陷害她不成?好端端的,妾身為何要陷害她呢?”
“因為奴婢知道你的秘密。”江和春緊緊捏著指尖,直至將其捏得通紅髮脹,彷彿要將那秘密揉進指尖,方才緩解了一瞬的慌張。她垂下眼眸,一字一句輕聲道:
“奴婢知道你的秘密,奴婢的妹妹也撞見了你的秘密,所以你才設計陷害奴婢,不僅殘忍地燒死了奴婢爹孃和一座山的村民,還將牙牙推入水中威脅奴婢為你保密。你所做的這一切,無非是怕奴婢說出你和戲子在城外私會,偷情的醜事!”
“這話我記得你說過,如今又說了一遍,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拿出證據來了。”蓉鸞輕攏著耳朵上的耳環,挺直了背脊,如同一株傲然挺立的翠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我堂堂侯府的嫡女,又是將軍府的夫人,行事光明磊落,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只要你能拿出證據,我自會入宮求官家讓夫君給我休書。”
“說的好,我侯府的女兒,就該是這樣。”蓉侯爺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傳來。
被蘇小小領著的京城滅火的火師隊的人,手持雲梯,如神兵天降般出現在院門口。
“賢婿,這是鬧的哪一齣啊。”蕭安逸眉頭微挑,眸光冷淡如霜:“侯爺來的還真是時候,隔著三條街,我府裡這把火還沒燒起來,您就帶著人到了。”
蓉侯爺走到蓉鸞身邊,臉上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陽一般和煦,好似完全聽不懂蕭安逸話裡的譏諷。
“聽聞那蕭府治家向來極為嚴苛,眾人皆道其規矩森嚴、門風清正。然而今日一見,卻也似乎不過爾爾罷了,就連那蕭老太君,想必也不過如此而已!”
只見說話之人微微側身,讓出身後那位杵著柺杖、身著一襲樸素常服的蕭老太君來。剎那間,原本還算喧鬧的院子瞬間安靜下來,一眾下人紛紛惶恐地跪地請安。
站在一旁的蕭安逸見狀,目光猛地一凜,不禁輕嘆一聲:“終究還是驚動了奶奶您老人家……”言語之中滿含愧疚之意。
此時,已有僕人上前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蕭老太君緩緩走進院子。她先是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下人們起身,而後方才將目光投向蕭安逸。
“說來也是稀奇,自從你大婚之後,咱們這蕭府可還是頭一回這般熱鬧呢。逸兒啊,還不趕快領著蓉侯爺進屋去喝杯茶,也好消消氣。至於這些個下人嘛,該幹嘛幹嘛去,在此處吵吵嚷嚷的,擾得我老婆子腦袋直疼。”蕭老太君和聲說道。
豈料,那蓉侯爺卻是冷哼一聲,大步流星地邁進院子,徑直走到江和春面前停下腳步,臉上盡是嘲諷之色,連聲冷笑道:“哼,我倒是記得你。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就快給本侯爺講講清楚,我蓉江的寶貝女兒究竟與何人有私情!”
就在蓉侯爺現身的那一剎那,江和春的心瞬間懸了起來,一股強烈的不安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先是那看似毫無頭緒、實則暗藏玄機的虛晃一槍之火,接著便是蓉鸞精心編排的這出撞破姦情之戲碼,甚至連那封信都像是早有預謀一般準備好了。
而此刻,蓉侯爺的登場更是讓整個局面變得撲朔迷離。這一環接一環的事件,發生得如此湊巧,彷彿背後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一切。
江和春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喉嚨裡發出一陣輕微的咕嚕聲。她下意識地想要扭頭看向一旁的蕭安逸,觀察他對此事會作何反應。然而,就在她剛剛有所動作之時,蓉侯爺猛地低吼一聲:“說啊!證據呢?若是連一個能站得住腳的證據都說不出來,本侯立刻下令讓人將你活活打死!”
聽到這話,江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