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地飛向遠處。
只聽得“叮噹”一聲脆響,那把長刀不偏不倚地插進了二皇子所乘坐的小轎前方的土地之中,入土足足有三寸之深。與此同時,那個拿刀的人則痛苦地捂住自己的手腕,口中發出一陣低沉的悶哼聲,顯然是被蕭安逸剛才那一擊給震傷了筋骨。
“精彩!當真是精彩絕倫啊!僅僅只是聽聞這故事便已令人心潮澎湃,難以想象若能親眼目睹其場景,那將會是何等震撼。蕭將軍擁有如此卓越非凡的能力,相比之下,其他眾人即便身懷絕技、通天徹地,恐怕也難以入得了世人之眼吶。
遙想當年,倘若陸壽山知曉自己當初倉惶逃竄之舉,非但造就出如今名震天下的蕭安逸,而且歷經悠悠歲月之後,這段往事竟還能成為你籠絡人心的絕妙情節,真不知他於九泉之下是否能夠安息呢?”
面對這番言語,二皇子並未動怒,反而面帶微笑,輕輕地鼓起掌來,口中不停地稱讚道:“本皇子不過是與這位小兄弟逗趣一番罷了,即便你未現身於此,本皇子也決然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他分毫的。”
“二皇子貴為金枝玉葉,身份尊崇無比,但切莫忘記下方之人身份低微,實難承受得住您這般高高在上的玩笑。至於方才所講的那段故事......”
“既是故事,那自然是阿苑信口胡謅而來,無需太過較真。二皇子若是不願再聞此等話語,我定會責令他從此閉口不言便是。”言罷,蕭安逸緩緩收起手中長槍,凌厲的目光猶如閃電一般,瞬間掃過江和春那張略顯蒼白的面龐。
只見她白皙的臉頰之上,赫然出現了一道因劍鋒刺出而留下的紅痕,宛如雪地中的紅梅般醒目。她緊緊握著長槍的手不自覺地微微收緊,掌心傳來一陣疼痛,但這與心中莫名湧起的刺痛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站在一旁的江和春不禁瑟縮了一下身子,彷彿被那凌厲的劍勢所嚇到,她下意識地抬起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龐,生怕那傷痕會變得更嚴重。緊接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擺起手來。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她迅速用另一隻空閒的手隨意地抹了一把臉,暗自慶幸塗抹在臉上用以掩蓋真實面容的顏料並未掉落。雖然那刀鋒異常鋒利,僅僅只是刺破了表皮而已,並未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罷了罷了,既然蕭將軍都已經這般開口了,本皇子又何必在此掃了大家的興致呢?”二皇子嘴上雖如此說道,然而其眼神卻依舊直勾勾地盯著江和春不放,似乎要將她整個人看穿看透一般。說來也怪,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眼前這個身材瘦小如小黃豆芽般計程車卒,那纖細的腰身竟好似女子一般,柔若無骨,盈盈一握,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想要伸手扶住的衝動。
就在這時,蕭安逸跨步向前,身形恰好擋住了二皇子投來的視線。他面色沉靜如水,緩聲道:“正巧有些事情需要與二皇子私下商議一番,不如我們移步到別處說話吧。”說罷,便作勢引領著二皇子朝旁邊走去。
江和春見狀,本能地想要跟上去,畢竟作為下屬,理當聽從上司的吩咐。怎料她剛剛邁出腳步,手中忽地感到一沉,低頭看去,只見一個看上去頗有些年頭、顯得破舊不堪的水袋正穩穩地落在她的手心之中。與此同時,蕭安逸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既然你已無大礙,那就快去打些水回來。難道還要本將軍親自去打水來喝不成?”
水袋沉甸甸的,彷彿是一顆裝滿了希望的種子,在江和春的手上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她輕輕地晃了晃水袋,如同開啟了一個神秘的寶盒,裡面裝滿的水像是晶瑩剔透的寶石,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江和春小口小口地抿著,那清涼的泉水彷彿是大自然的恩賜,此刻比她喝過的糖水都要甘甜,猶如瓊漿玉液般滋潤著她的喉嚨。然而,不知為何,她的鼻子卻忍不住酸得厲害,彷彿那股酸意是從心底深處湧起的,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下午時分,陽光依舊熾熱地灑在大地上,但隊伍中的每個人心中都懷揣著一份期待,彷彿這份期待化作了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他們加快腳步。原本預計需要花費不少時間才能走出這片山林,然而令人驚喜的是,大家竟然提前了足足半個時辰就成功抵達了山外。
進入鎮子後,眾人迅速紮下營帳,開始安頓休息。此時的江和春早已疲憊不堪,幾乎快要支撐不住了。但她還是咬著牙,勉強從馬背上下來,然後強打起精神去安排眾人的住宿之處。
另一邊,蕭安逸則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來回穿梭,忙碌地處理著各種各樣的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