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叫罵,“再這樣下去,過幾天尿路感染了,有你好受的!”
欒喻笙置若罔聞:“魏秘。”
他費力撬開眼皮,世界變形如隔著火堆去看,擠壓胸腔才能發出斷斷續續的音調:“宵……夜……姜……糖……水……藥……她……吃……了……嗎?”
魏清急得滿頭大汗,被問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意前妻餓沒餓肚子?!
半晌,魏清才回答:“欒總,印央她沒吃飯,也沒喝水喝藥,她只拿走了手包。”
欒喻笙合上眼睫:“……”
不識好歹。
居然拒絕他的好意。
倒也算她有點腦子,明白他的東西從不白給,還有時日,他總會做她的債主。
謝星辰簡直要被這情種活活噎死,一拳錘在床榻上,欒喻笙身子跟著顫抖。
“欒大總裁!您先考慮自己能不能活到回程吧!”氣到瞌睡蟲一掃而光,謝星辰叉腰吼道,“船上醫療條件有限,西醫那套沒辦法用。我去問問鄭柳青,他那邊應該有中醫的治療法子,點穴、針灸啥的,解解燃眉之急。”
“謝星辰。”
氣若游絲的輕喃,竟如幽魂飄躥般瘮人。
欒喻笙半斂眼睫,些微失焦的黑眸深不見底:“找……鄭柳青……幫我……我不如……去死。”
酒桌上,鄭柳青揹他和印央的串詞時演技真可謂差,調調一馬平川,瞳仁閃爍,所以,他看向印央時那曖昧繾綣的眼神根本不可能是裝的。
讓鄭柳青施以援手,還目睹他最骯髒的一面。
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
“我累了。魏秘,取消明早的視訊會議。”欒喻笙命令護工清潔完他的身體,給他蓋好被子,他對謝星辰說,“明天加大劑量再試試,你的提議,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