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每天堅持一次。
掙扎了一會兒,才斷斷續續流出,護工繼續摁壓他的膀(月光),每摁一下,他全身打抖一下,極致隱忍的口申吟溢位齒縫一聲,待餘(尿)排淨,他的癱腿驟然洩力倒向兩邊,足下垂的雙腳塌軟在床墊上,和小腿幾乎繃成一條直線。
醫者仁心,傻咧咧的謝星辰都不忍看了。
兩個護工合力將欒喻笙翻至側躺位,換掉他身下的護理墊,一次鋪了四張新的。
打了三支ksl進去,然後,給他的腰腹蓋上小毯子,避免腸胃受涼,護工坐在床邊,順時針、逆時針輪換著打揉欒喻笙的肚子促進消化。
兩小時過去,除了腸道的絞痛愈演愈烈,像被擰爛的毛巾,ksl百無一用。
“不行!不行!”謝星辰狠狠抓撓頭髮,看著只吐出些許黃水的護理墊,更堅定了主意,“欒大總裁,今天給我喝夠兩升水!不喝夠我來灌你!聽見了沒!再折騰下去也沒用,你休息吧,我下午再過來看看你。”
欒喻笙目光渙散,仍執拗眺向窗外。
他困囿於排(洩)障礙,連正常地解決個人衛生都難如登天,而印央和鄭柳青坐在礁石上談笑風生,才子伴佳人,美好畫面凌遲著他的心臟。
欒喻笙,眾星捧月又怎樣?
你就是個屎(尿)不知的廢物。
該給身體減壓了,護工把欒喻笙擺成平躺姿勢,四肢儘可能舒展平直,給他插上(尿)管,保險起見,又穿上加厚款紙(尿)褲,他像人偶一樣任人擺佈。
似有鋼鐵利刃刺穿身體,他喉結滾動,終是閉上眼睛,不敢再去看印央的如花笑顏。
*
和印央一同用完午餐,鄭柳青回客房午休,在轉角處被謝星辰叫住:“鄭柳青,鄭醫生。”
聞聲,鄭柳青禮貌駐足,知書達理地問道:“謝醫生,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謝星辰有些難以啟齒:“……”
一方面,這一開口,相當於變相承認西醫在某些疑難雜症上不如中醫見效;另一方面,若是欒喻笙知曉他來求助鄭柳青,分分鐘僱殺手暗殺了他。
但他無法眼睜睜不管。
看出謝星辰的為難,鄭柳青猜出一二:“人吃五穀雜糧,生病在所難免。謝醫生,您不必忌諱,但說無妨,能出一份力的我定當全力以赴。”
他先點破:“是欒總身體不便?"
悶了一會兒,謝星辰鼻腔裡擠出一聲難為情的“嗯”:“你有什麼法子嗎?便(秘),很嚴重。”
“截癱病人缺乏活動,這很常見。”
鄭柳青見多識廣。
隨父輩遊醫時碰上過不少西醫治不好的頑疾怪病,這種司空見慣的毛病,他不在話下。
他淡淡道:“祖上傳下來一個法子,專治頑固便(秘),機率我不敢保證百分之百,但這麼些年用下來,十人能治好八人。謝醫生如果放心我,我隨時拜訪。”
“你不行!”謝星辰抓耳撓腮,“不是!我不是質疑你的醫術,我的意思是你這個人最好不要出現在欒總面前……不對!哎呀!說不清了,無意冒犯!”
謝星辰面露糗色,問道:“你一個人來的?沒有小徒弟之類的和你一起嗎?”
“沒有。”鄭柳青如實回答,“我妹妹本來也要來,但被一些工作絆住腳,走不開。”
“……艹!”謝星辰忙說,“抱歉,不是罵你。”
鄭柳青淡然處之:“幾天了?”
“第四天。”
“儘早做決定。”鄭柳青頷首告辭,“便(秘)傷腸道,傷肝脾,尤其截癱病人身子骨本就弱,毒素堆積,引起腸道感染就麻煩了。謝醫生,回見。”
回房不久,門鈴響起,鄭柳青以為是謝星辰做好打算了,他開啟門,沒成想,門側倚著一道窈窕倩影。
印央慵懶抱臂,細長上挑的狐狸眼往上瞥他,露出貝齒壞兮兮地笑道:“鄭公子,收小徒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