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敘又遞給夏詞一個荷包,裡面塞滿了符紙,是他昨天晚上寫的。
“我們離開這裡的話是不是也跟這個傀儡妖有關?”
每個人的機緣都不是平白無故出現的。
奇怪的是夏詞與她長得一樣,她還擁有了夏詞的記憶,與夏詞共感,嚐到了夏詞所歷經的感情。
她想過前世今生,但又覺得過於荒謬,這種只會發生在話本子裡的事情太過虛幻了。
不過夏詞的這段遭遇也許這就是她來這的原因。
她要幫助夏詞逃離徐渡,完成了這件事應該就能回去了。
“沒錯。”邊敘也想到了這點。
“那我先回屋了,你也避一下吧,免得被旁人看到。”
其實徐渡為了讓夏詞自在舒心沒有安排過多粗使丫頭,她身邊只有兩個丫鬟,剛剛也都被陳最支使走了,但是她還有點彆扭,不想跟邊敘呆在一起。
風輕輕地吹著,樹上掉落幾片樹葉,邊敘看到有一片掉到了陳最的頭上。
他上前一步想要幫陳最拂去樹葉,卻見陳最後退一步。
邊敘的手停在半空。
樹葉由於晃動落在地上,陳最才明白邊敘要幹什麼。
“謝謝......應該沒有了吧。”陳最不自然地開口。
“沒有了。”
陳最於是回了屋子。
邊敘收回手,他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指節微微泛白。
她果然還是厭棄自己了。
--
“呦,徐大人今個怎麼有閒心來找奴家?”童雪微半躺在床上,媚眼如絲地看著推門而入的徐渡。
“再給我點藥,她又開始頭疼了。”徐渡直接開口。
夏詞昨日頭疼意味著傀儡藥的藥效開始失效,前幾日她就隱隱有些不聽話,非要戴著那塊礙眼的玉佩,他起初還能容忍那塊玉佩,現在他們已經成婚,玉佩只會惹他不快。
徐渡正襟危坐,背過身子不看床上的童雪微,妖精就是妖精,當真是不知羞恥。
童雪微見他這樣,嘴角微扯,帶著嘲意:“徐大人前不久還抱著奴家,如今剛成婚就開始冷落奴家了,真讓人傷心啊。”
“住口!”
“當初是你引誘我在先,這等腌臢事莫要再提。”徐渡言辭嚴厲。
童雪微聞言抬手將徐渡捲進了床帳,手指輕輕撫過徐渡的胸膛,徐渡微微掙扎卻動彈不得,慢慢地他在童雪微的動作中開始微喘,他瞪視著童雪微。
“大人再陪奴家一次,我就給大人藥可好?”
童雪微俯身靠在徐渡身上。
“小童,你真是愈加放肆了。”徐渡捏住掛在腰間的荷包。
童雪微臉色瞬間蒼白,吐出一口鮮血。
徐渡慢條斯理地起身,沒有看童雪微一眼:“我不想這樣對你的,只是我如今已成婚,你我的不堪往事就讓它過去吧。”
“明日午時我過來取藥。”
徐渡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徐渡......”
童雪微含淚對徐渡的背影喊道,可惜徐渡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竟是這般無情,他原先不是這樣的。
都是夏詞!
都是夏詞這個賤人勾走了徐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