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孃家白叔叔來了,我想同他說幾句話。”
“這~”他面露難色,將軍讓把郡主關起來,言外之意就是不許她與其他人接觸。
心兒又道:“他這樣叫囂也不好,我只說幾句話,讓他離開,絕不給軍營添麻煩。公將軍還沒醒,不能被我孃家的人將這事鬧大。”
心兒雖被關著,但也知道公將軍昏迷的事情對外是絕對保密的。
此時羅滕飛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便答應了,畢竟郡主的身份地位比他高,而且她現在暫時還算是將軍夫人。
心兒果然說話算話,三言兩語說自己一切安好讓父親不必擔心,然後就勸走了白師爺;
羅滕飛又多安排了一個看守人將郡主帶回關押的營帳,他和郡主說完話走出來,忽然聽見有幾個將士在一旁嚼舌根;
一個說:“按我老家的法子,將軍這種情況得沖喜。”
另一個說:“可是將軍就是新婚之夜受傷的,明顯沖喜沒用,可能還就是這次成婚的亂子給妨的呢。”
一個又說:“不是不是,將軍沒娶那個鍾大小姐是好事,你看將軍一去找她便受了傷回來,所以命中註定他的新娘就是郡主。這裡面不對的是,新娘雖接回來了,但卻沒拜堂沒喝交杯沒同心結發,還沒入洞房,這算哪門子成親。”
“照你怎麼說,這些都做了將軍就能好了。”
“七八成。”
“扯淡,那你去找羅副將說去!”
“我可不敢,萬一不成我得吃軍棍。”
“還是啊,你也沒把握,盡會胡扯蛋。”
“真的,我老家好幾回沖喜,病人都轉危為安了……”
羅滕飛的順風耳把兩人的話聽了個八九不離十,他忽然一下醍醐灌頂,立刻又返回郡主的營帳裡。
因為是說要救公將軍的命,心兒便想也沒想的同意了。羅滕飛也沒想到郡主這麼爽快答應了。不過他想想也是,縱然是沒有拜天地,但對於女子來說嫁衣一穿、花轎一坐便已是嫁人了,還會介意再做一套成婚儀式麼。
羅滕飛還不忘找人算了日子,結果是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是極好的黃道吉日。
幾個將士將昏迷的將軍從床上抬起,置在木椅子上,抬去外面,當著眾將士的面,擺了一個敬天地的貢桌。
之前將軍沒有準備,他對這些繁文縟節不看重,覺得多餘。且因為沒有雙親坐高堂,他怕鍾留夷覺得彆扭就直接省去了這些流程;
現在既然是要衝喜,當然儀式就要做全套,一個都不能落。
郡主重新蓋了蓋頭,與昏迷的公將軍在全軍見證下完成了拜堂。
然後跨火盆、射箭、揭蓋頭、交杯酒、結髮、點紅燭……
等這些儀式都進行完,天也都黑了。
最後入洞房的事,羅滕飛理所當然的認為共處一室便可了。但他還是有些犯難,前面那些儀式只是走形式,但洞房他怎敢替將軍決定,若將軍醒了知道還不把他皮扒了!但他又轉念一想,將軍要是能醒來,扒了自己的皮也值了。
羅滕飛最後還想到一個陽奉陰違的法子,他想起將軍昏迷前命他將郡主關起來,但是他沒說關在哪裡!
所以關在哪裡不是關,郡主一來就是進了將軍的營帳,那也可以將郡主關在他帳篷裡。
羅滕飛真不愧是將軍的左膀右臂兼心腹,是他肚子裡最聰明也最會忤逆他的蛔蟲。
他讓人在將軍的大帳篷裡,紮了一小圈籬笆,讓郡主待在裡面,這關便是關在將軍帳篷內的籬笆裡,將軍就是醒來保管也挑不出理。
折騰成婚折騰了一日,晚上人都撤了之後,籬笆裡的心兒就“越獄”了。
她先鬼鬼祟祟站在小凳上,然後撈起新娘服的裙襬,一個大跨步跨出籬笆柵欄,落地很輕,腳尖先著的地,沒站穩也是極輕的後撤了幾步便穩住了。
隨後,她直奔餐桌,她今日還滴水未進呢~
桌上不過是些炊餅、煮的熟土豆、還有肉乾,心兒像是見了什麼山珍海味一般,拿起來就全塞進嘴裡大嚼特嚼,因吃得太快還噎住了。
她噎住著急卻不敢出聲,臉都憋紅了。眼睛一瞅,從桌上撈起一個水壺拔掉蓋子就往嘴裡灌,結果裡面是公山羊喝的烈酒……
心兒從沒喝過這麼烈的酒,一下被狠狠嗆到,嘴裡和肚裡全火辣辣的,像是吞了刀子。她張著嘴、伸著舌頭,滿屋子又蹦又跳。
冷靜後,全身已經被酒和肉熱出滿身汗,她心想:怪不得將士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