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門口裝飾著紅色彩綢,不知是哪家布料鋪子染的顏色,竟染的猩紅,配上威嚴肅穆的衙門大門,顯得冷血又妖異。
公山羊帶人圍住了知府府衙。
府衙裡聞風而動,府兵拿著武器訓練有素的衝了出來。
其中一個幕僚站出問:“公將軍,這裡是知府府衙,您帶人來圍是否不妥?”
公山羊鐵青著一張臉道:“我來接我的新娘。”
眾人面面相覷,今日不是雙婚麼?新娘已經各自娶走,怎麼他又來知府接他的新娘。翁知府早在半個時辰前就已入了洞房,並無什麼異樣。這公將軍莫不是來搶婚的,他還想娶兩個不成!
一個臉上掛滿笑的粉面小生上前一拱手,腰彎到了地上,半天不起身。
他一直不起身倒像是告罪,一時之間誰也說不了話,羅滕飛跳下馬,走上前拉他,手抓到那人胳膊時當即吃了一驚。
此人外貌看著中等身量,實際瘦的只剩一把骨頭,他袖中空空蕩蕩,兩根胳膊似手腕粗的幹樹枝。羅滕飛抓那“乾枝胳膊”卻似有千斤,雙手都扶不起來他。
反倒是那粉面小生手如藤蔓一般繞上羅滕飛的手臂,羅忽覺腰間竄上涼絲絲東西,慌亂掙脫了粉面小生的手,猛地向後退了幾步。
公山羊見不對勁,下馬接他,還沒等靠近,見羅滕飛身上掉下些東西,飛快從他腳邊竄後去了,他扶住羅滕飛,沒來及問怎麼回事,身後的十幾匹馬就開始嘶鳴,馬蹄聲紛亂,將士們勒不住馬,隊伍開始騷亂。
公山羊眯眼往地上瞧,見幾條花花綠綠的蛇在地上猛竄,就是這幾條蛇剛才攀在羅滕飛身上,借他過了對峙的界限,然後躥進馬群讓馬匹受驚。
公山羊從馬上取下一柄極鋒利的寬背馬刀,衝進馬群中,幾挑幾揮便把那幾條蛇給斬殺了。
憑這一場騷亂,知府的人也檢視清了這位將軍帶來多少人,只約摸二十幾人,並不多。
公山羊握刀向前一劃,直指粉面小生。
粉面小生輕蔑道:“我家老爺說了,知府衙門可不是您想圍就圍的,公將軍若是油鹽不進硬要闖,便是地獄無門自來投,我們也只能送您一程。”
粉面小生將手中的扇子一抽,抽出一把兩尺的細劍,劍碰上公山羊的硬刀就成了軟劍,要麼纏住不松、要麼擊偏進攻,還把自己防的滴水不漏。
兩人片刻間就過了幾十招,粉面小生看似一直以退為守,實則在消耗對方體力。公山羊似乎已被他纏鬥的累極,呼吸變快,動作變緩。而粉面小生卻還遊刃有餘,似全部實力還沒拿出。
見此情形,羅滕飛拔刀也加入了混戰。他與將軍協力,終於是把粉面小生的軟劍從公山羊刀上摘了下去。
羅滕飛雖劍法一般,但也能做到擾亂對方的攻擊,那粉面小生的軟劍是纏一不纏二,無法同時兼顧兩人攻擊,片刻間落了下風。
“老三出來助我!”
粉面小生話音落,衙門大門裡便走出一個肥頭大耳之人。他身材豎著不長橫著長,個頭很矮,卻足有三人加起來那麼寬,他的頭也較常人大兩倍,一臉的疙瘩賴肉。
此人身胖卻極靈活,鞋底石子兒一碾,身子便飛速向公山羊和羅滕飛掠去;
公山羊提刀擋隔在前面,賴肉老三用的重兵器,兩個實心鐵流星錘;
羅滕飛未必能接住他的一擊,公山羊擋在他前面。
當~~一聲;
猶如老僧敲鐘,公山羊的刀是百鍊精鋼鑄成,無堅不摧,被賴肉老三的流星錘擊的震顫不已,虎口當即被震裂。
剛才那響聲實在大,像是移山拔海的動靜。公山羊身後的將士都擔心將軍,但軍令如山,沒命令誰也不敢上前相助。
公山羊抬眼望了一眼知府衙門黑洞洞的門,裡面有人在看戲般冷眼瞧著外面,對方真正厲害的人現在還沒出露面。
他喊了一聲羅滕飛,羅滕飛立即向他靠身過去。
粉面小生和賴肉老三突然出招,兩人一柔一剛配合的天衣無縫。
羅滕飛的輔助漸漸變成了防護,他堪堪能護住自己,想給將軍打配合,但能力有限。他後悔自己只想學兵法,卻沒有在刀法上好好用功,刀在用時方恨少!
此時公山羊的刀法比之前快了幾分,在與賴肉老三全力過招的同時,還能防住軟劍的偷襲。
粉面小生卻是越打越感覺不對勁;
雖是四人混戰,但其實那白臉小將士完全是個累贅,非但沒有幫上忙,還得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