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保護。而這位公將軍之前的刀還能被粉面小生一人制住,現在怎麼自己和老三兩人聯手反倒跟他打成了平手。
他忽然想明白,這人其實一直在保留實力,在試探他們這邊的人。
還沒等他再喚聲求助,知府大門內又出來兩個奇裝異服的人。
身著裹身長裙的女子,裙衩處露出雪白大腿,她腳上穿著綁帶的涼鞋可看見光溜溜的一雙玉足。
另一人是個中年男子,一雙鼠目似在夜裡放著精光,兩撇細胡長過了下巴。
羅滕飛眼瞅著門裡又出來兩人,無奈大叫:“怎這知府衙門竟然是個牛鬼蛇神窩,一個接一個的冒妖怪。”
對方四人的兵器都十分特異,軟劍、鐵錘、特製的峨眉刺、頭是刀尾是鐵鎖的兵器,四對二,四人各持兵器,欲要使殺招將公山羊和羅滕飛一招斃命。
公山羊右手寬背馬刀,左手又掏出一柄短刀。
馬上便混戰成一團,一時之間叮叮噹噹的聲音十分激奮人心。
羅滕飛在關鍵時刻,好像和他的那把與他不太熟的刀突然磨合了些,還將賴肉老三那實心的鐵錘砍出好幾個豁口來,他以為自己是實戰進步神速,其實他不知是自家將軍故意將對方打出破綻留給他機會出招。
公山羊將粉面小生的軟劍纏到一個極限,隨後使勁向下一壓,又向上抬刀一扯,終於將那軟劍拉變形絞成一團。
公山羊陌刀一甩,粉面小生的劍脫手,鋒利的一團軟劍飛出去砸向那位妖豔的外族女子,她唉喲~一聲,用手中的峨眉刺擋,但還是被那團軟刃割傷好幾處在胳膊和胸上。
賴肉老三的功夫是以力氣為絕對優勢,可他的鐵錘卻被公山羊一腳踏住,他使了最大力氣都沒拔出他腳下的錘,臉上急得汗水如雨,敢情這是宇文成都遇上李元霸了。
他無奈只能將一個鐵錘棄了。
細胡老二此時抽身而出,一躍跳出了圍戰圈,他心內琢磨:想不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雜牌將軍如此詭計多端,竟然一直在保留實力,一個個引著我們出來,試探我們。
老二給老五使了個顏色,那位捂著胸口的妖豔女子會意,轉身回去。
其實公山羊也未能全身而退,他的軟甲被細胡老二刺穿好幾處,裡面的內襯麻衣已被血染溼,他的腿也被肉老三給砸傷,膝蓋彎不下去,右手被那女子的峨眉刺穿了個洞,血呼呼冒。
公山羊刀尖點地,向外一劃,做了個請戰的動作,一時之間竟然誰都不敢上前。
畢竟他現在是朝廷冊封的將軍,自己為了琉兒萬死不辭,但還有各位將士的仕途不能被自己連累。他想要不費一兵一卒,不在知府門口鬧出人命而接出琉兒,這一場戰只能是自己一個人以卵擊石。
這時,躲在鍾府門後的兩個人終於現身;
一個行動不太便捷的胖子,被一個老彎了腰的瘦老頭摻著出來了;
公山羊第一次見到翁徵明的義父,那個他父母雙亡後養育他的人,看起來很是慈眉善目,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恭維的笑意,在他旁邊那個攙扶他的老翁,看著比知府義父更老,他的老都顯在了臉上,五官遒肅地擰在一起,加之滿臉枯樹皮,像只成精的核桃。
翁徵明的義父問道:“公將軍,您這是要搶婚麼?”
公山羊收回刀:“新娘接錯了,我只是來找我的新娘。”
金世道笑道:“你知鍾留夷並沒有繼承家產的權利,後悔了罷。”
“我才不管什麼狗屁家產,我只要鍾留夷。”
翁知府自打入洞房之後並沒有出來,洞房中諸事安穩,說明新娘並沒有錯,公將軍這番言辭,沒有人信他,只道他是藉口故意來找事。
“雖然知府府衙沒有將軍威風權勢大,但也不由人隨意欺凌,今夜闖入者格殺勿論。”
翁世道話落,知府府衙的大門便湧出來幾十號差役,人多勢眾,佔了大優勢。
那個形如枯槁的駝背老者捂嘴咳嗽了一聲,另外四人當即都撤退回去。他應該是前面四怪的老大,他每咳一聲身體就劇烈顫抖,都快把自己給咳散架了,兩邊對峙間不容髮,而這咳嗽聲卻突兀的不停。
當所有人都被這咳嗽擾亂、鬆懈時,忽然咳嗽聲停,駝背老大上身不動,腳下飛速移動起來,像是平移般,頃刻間到了公山羊面前;
公山羊猝不及防,被他的枯手一掌打在心口,瞬間一口鮮血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