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味。
他伸出手慢慢放在容潯的脖子上。
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的覆上容潯的脖子。
指尖的絲絲涼意滲透進容潯的面板裡。
容潯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有些恐懼的望著澹臺肆。
他......不會是想掐死他吧?
但似乎,澹臺肆只是將手停留在容潯的脖子上。
溫柔的摸著,沒有要掐死他的想法。
澹臺肆將容潯眼裡的恐懼盡收眼底。
他笑笑,輕聲道:“我說過,不會殺你。”
容潯嚥了一口唾沫,顫顫巍巍道:“那,那你為何.....”
“容潯——”
澹臺肆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表情逐漸變的冰冷。
他放在容潯脖子上的手往上挪動,手指摩挲著容潯的臉龐。
“本王一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身邊人的叛變,
當初容家讓你替嫁進來,本就是居心不良;
本王當時忍著沒殺你,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憑什麼會認為,我會告訴你。”
容潯瞳孔驟然縮緊,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腦袋也在嗡嗡作響。
“你....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嗯,你挺笨的,洞房那天晚上暴露了。”
容潯:“.........”
他慢慢低下頭,原來澹臺肆那麼早就發現了。
那在他眼裡,他這段日子的所作所為不是如小丑一樣?
澹臺肆挑起容潯的下巴:“怎麼,覺得我更可怕了?”
他不是沒察覺容潯對他的恐懼。
不知為何,澹臺肆很生氣。
容潯鼓足勇氣直視澹臺肆:“既然王爺早就識破了我的身份,為何不乾脆揭穿我,把我帶到容懷州面前,好治他的罪?”
“因為本王不想,我也想看看,王妃會如何選擇。”
容潯冷笑一聲,嘲弄道:“所以,文喜的事情是在考驗我,若我真的把兵符交給容懷州,王爺是不是就能毫不猶豫的殺了我?”
“所以,你做了正確的選擇。”
澹臺肆下意識迴避了容潯的問題。
他一下一下的摸著容潯的臉,動作很溫柔,卻也讓容潯心生恐懼。
“容潯——”
澹臺肆低沉的聲音叫著他的名字。
“我身上承擔著無數人的性命,若是兵符落到有心人手上,你可知會出多大的亂子,本王若提前告知你我已知曉容懷州的計劃,
誰能保證下一次你還會不會因為誰的威脅,對本王做出不利的事;
換做是你,你敢放這麼一個隨時可能會背叛你的人在身邊嗎?”
澹臺肆加重說話的語氣:“所以,本王必須要你一個態度,堅定的態度——”
這番話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容潯沒法反駁。
畢竟,誰會和一個差點成了細作的人交心。
他突然感覺所有的憤怒都化作了雲煙,就是想生氣都找不到物件發洩了。
能怪澹臺肆這樣試探他嗎,站在澹臺肆的立場。
似乎也沒有理由去責怪他。
容潯苦笑一聲:“王爺說的是,我沒有資格怪你,那我做出來的選擇王爺可還滿意?”
“滿意,好在,你沒有蠢到去和容懷州為伍。”
聞言,容潯眼眸微閃,嘴角輕輕一撇;
似笑非笑:“是啊,關鍵時刻,臣還算不掉鏈子。”
容潯抬手輕輕拂開澹臺肆放在他臉上的手。
問:“那王爺接下來打算如何處置我,留我這麼一個有過二心的人在身邊,想必覺都睡不安穩吧。”
“王妃此言差矣。”
澹臺肆歪著腦袋看他,眼眸中暗藏了一絲不正經的笑。
說的話也不是很正經:“你可是本王見過的最忠心不二的人,我留你在身邊都還來不及,不會趕你走的。”
容潯摸不準澹臺肆是什麼意思。
這人向來也讓人捉摸不透。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不明白?”
澹臺肆起身單膝跪在床上,高大的身軀朝容潯壓過去。
他低下頭湊到容旭的耳邊;
清冷慵懶的聲音十分誘惑人:“容潯,做我的人,我自然會護你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