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卻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澹臺肆望著手上的地形圖。
眉頭下意識緊鎖著。
不知道在想什麼。
門外簾子被掀開。
唐久走了進來。
“王爺,皇上已經將第一道聖旨宣了,此時,各地方官員都在忙著下調稅收的事宜。”
“哼,還以為小皇帝還要拖多久呢。”
澹臺肆合上地形圖;
“近日可有北境的訊息傳來?”
“暫無,不過派出去的探子回報,河州似乎有異動。”
“讓他們盯緊了,一有事就立即通報。”
說完,澹臺肆披上衣衫往外走。
他一邊走一邊對身後的唐久道:“本王先回王府,這裡你看著,儘快找到許秋貴說的那條密道。”
“是王爺——”
澹臺肆的馬車駛入城中心。
容潯每次坐馬車時都喜歡朝窗外望去。
久而久之。
他也有了這個習慣。
澹臺肆隨意掀開簾子往外看一眼。
卻發現了好幾撥外來的百姓。
頓了頓。
他對外面問:“浮丘,近日京師有何事發生?”
駕車的浮丘隔著簾子對澹臺肆道:“沒什麼大事,只是屬下發現京中來了許多人,看著像是東邊一帶的百姓。”
聞言。
澹臺肆微微皺起眉。
心裡漸漸起了疑心。
馬車停在宸王府。
剛下車。
澹臺肆便看到站在門外的容潯。
看樣子是等了他許久了。
他急忙過去。
“不是說了別等我嗎?”
“阿肆,出事情了。”
容潯來不及回答澹臺肆的話。
拉著他就往裡面走。
來到前廳。
容潯將手裡的訴狀書遞給澹臺肆。
又將今日遇到那幾個和尚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訴他。
澹臺肆沉默的望著手中的訴狀書。
疲憊的閉了閉眼。
“朝中腐敗的風氣竟也傳到千里之外的潭州了。”
他捏了捏眉心。
對外喚了一聲。
“關牧,去將慕侍郎請來,本王有件事要交給他。”
“是。”
關牧在外面應了一聲。
轉身往尚書府去了。
容潯給澹臺肆倒了一盞茶;
“阿肆,你是想讓慕知聿去處理這件事?”
“嗯。”
澹臺肆捏著容潯的手。
“如今朝中已經沒多少可用的官員了,這件事情不能讓他們知道,否則,使絆子的人會越來越多。”
“我知道了。”
見澹臺肆滿臉疲憊。
容潯心疼的摸摸他的臉。
“許秋貴說的那條密道可找到了?”
“還沒有,想是近幾日的雨將山上的泥土衝了下來,將入口埋住了。”
這幾日接連下雨。
出現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的。
容潯剛要安慰澹臺肆不用太著急。
外間,昌寧突然急匆匆趕來。
“王爺,不好了,西江國突然帶兵攻打林州,那邊的官員快抵擋不住了。”
澹臺肆猛地起身。
還未開口。
這時候;
外面一個暗衛又匆匆跑來。
“王爺,昌吉在接莊先生的路上時,突然遇襲,兩人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