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夜雨,破船遭遇頂頭風’。
眼下局勢已然不好了。
此刻又傳了這樣的訊息前來。
澹臺肆沉吟片刻。
理清頭緒。
他先是對暗衛道:“你帶人去昌吉和莊先生失蹤的地方調查線索,務必將人找到。”
“是王爺——”
暗衛領命便退下去。
澹臺肆揮手示意前廳伺候的丫鬟小廝退下。
他看著昌寧:“你若是擔心你弟弟,可隨暗衛一同前去查詢。”
昌寧對著澹臺肆行一禮。
卻是拒絕了。
“王爺,奴才相信昌吉,以他的的身手,保護他自己和莊先生綽綽有餘。”
他和昌吉自小在殺手營中廝殺出來。
一般的殺手奈何不了他們。
即使打不退敵方。
保命的實力還是有的。
見他這麼說。
澹臺肆微微點點頭。
他坐在椅子上沉吟道:“先前暗衛才說河州有異動,今日林州就被西江國的軍隊攻打了,巴顏勒怕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事情來的太突然。
昌寧也沒了主意。
他問:“王爺,眼下該如何,那林州位於河州前面,若是林州淪陷了,河州也保不住。”
澹臺肆想了想。
對他道:“你去軍營告知唐久,將林州的地形圖準備好。”
“是——”
昌寧得令很快離開了宸王府。
前廳只剩下容潯和澹臺肆兩人。
容潯擔憂的將手覆在澹臺肆的手上;
“阿肆,西江國此時出兵突然,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巴顏勒分明已經撤回了西江國內。
當時可是暗衛一路跟著,看他進了西江國地界才返回來告知澹臺肆的。
這短短時間內。
他是如何集結了那麼多軍隊去攻打林州的?
此前居然一點兒風聲都沒有透露出來。
這實在是很奇怪。
澹臺肆也想到了這一層。
他冷笑一聲:“恐怕,巴顏勒根本就沒離開,一直在景國附近潛伏著。”
說著。
澹臺肆抬眼望著容潯。
“這若是沒人從裡面接應他,他一個人還做不了那麼多事情。”
看澹臺肆的表情。
容潯傾過身子壓低聲音:“阿肆是懷疑朝中有人跟他結盟了?”
“多半如此,不然,巴顏勒此人在軍事上天賦平平,沒人幫他,他想不出如此周全的計劃。”
澹臺肆說著對容潯笑笑。
“本想著先陪你用膳,可眼下這情形,我得進宮一趟。”
容潯點點頭。
“正事要緊,難道沒你陪我我還能不吃飯了不是?只是.......”
容潯不安的眨眨眼;
“阿肆,皇上現在的行事作風愈發荒唐了,我怕他會為難你。”
“放心,小皇帝為難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早就習慣了。”
何況,這人也馬上要從那位置上退下來了。
澹臺肆說著起身往外走。
容潯跟上去給他戴上官帽。
望著容潯好看的眉眼。
澹臺肆沉聲道:“莊先生的事情你放心,我定會將他找到,讓你和他見上面。”
容潯搖搖頭。
“阿肆,此事先不急,我現在不著急和莊先生見面,只要知道他們平安即可........”
他說著雙手放在澹臺肆的衣領上幫他整理衣衫。
擔憂道:“我奇怪的是莊先生和昌寧從未與人結怨,我孃親和莊家的事情現在也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怎麼會有人無故去偷襲他們?”
“方才我也想不明白。”
澹臺肆握住容潯的手捏了捏。
“不過現在想想,大概也知道了。”
“因為什麼?”
容潯一邊送澹臺肆出門一邊問。
澹臺肆和容潯並排走。
將聲音壓低只夠容潯聽到;
“瑤州莊家富可敵國,眼下的局勢,有了莊先生在手,還愁沒有銀子嗎?”
澹臺肆說的委婉。
容潯卻也明白了七八分。
如今局勢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