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啊你別唸了,我都快被你洗腦了。”
文喜有些茫然的眨眨眼,他不知道洗腦是何意,
但想到剛才的事情又開始害怕的渾身發抖。
慌忙避開容潯的手。
又繼續道。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希望今日之事不要洩露出去,不然要是讓宸王知道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容潯無語的嘆口氣。
他拍拍文喜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文喜啊,佛祖很忙,觀音娘娘也很忙,
咱這等芝麻綠豆大小的事情就不麻煩他們了;
相信我,不會有事的,那宸王在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知道今天的事情。”
除非他本人在場。
文喜惴惴不安道:“真的嗎?”
“真的,你別怕啊,只要我不逃婚,誰能把我怎樣。”
侯府夫人還盼著他嫁進宸王府,救他兒子一命呢。
容潯的話大概是對文喜起了一點安慰作用。
他倒是沒剛才那麼怕了。
見狀,容潯笑道:“別怕啊,就算真有事兒還有我頂著。”
天色漸晚。
眼見著馬上酉時,文喜慌忙催促容潯。
“小公子,咱快些趕回去吧,馬上到用晚膳的時辰了,要是被人發現你不在暖香閣,府裡怕是要找人了。”
“那我們跑回去,文喜,你跟上啊。”
說完,容潯真的邁開腿往侯府的方向跑去。
“欸,小公子你等等我——”
兩人抄近路回去,本想直接去剛才出來的地方再鑽洞回去。
但剛到侯府附近,迎面便撞上了永安侯府的下人。
望著領頭的王嬤嬤,容潯尷尬的一笑。
真是倒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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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
容潯被一個下人粗暴的按跪在地下。
膝蓋傳來一陣鑽心地疼。
他回頭瞪了那家丁一眼,心裡不停的罵人。
“潯兒去哪了,叫母親好找啊。”
主位上,侯府夫人陳氏沉著一張臉,望著地上跪著地容潯。
臉上明顯的不悅。
另一個主位上坐著的是一箇中年男子。
大約四十上下的年紀,想必這位就是永安侯了。
容潯心裡冷笑,作為他的親生兒子,十七年來卻是第一次見到生父。
說出去何等的諷刺。
原主的記憶中,只知道永安侯名為容懷州,其他的一概不知。
眼下,這位永安侯只是端著一杯茶沉默著。
對於從未謀面的小兒子,他竟是連看都不看一眼。
正廳裡坐滿了容家的人。
容潯跪在地板上不著痕跡的一一打量他們。
旁邊椅子上坐了兩個年輕男人,便是容潯的其中兩個哥哥。
容潯是認得其中一個的。
侯府夫人的嫡次子容軒,這人蠻橫霸道,十分不講理。
他進府的第三天容軒就趾高氣揚的到暖香閣對他一番冷嘲熱諷。
看到站在容軒身邊的青兒,容潯立即就明白過來他的行蹤為何會暴露了。
他就說嘛,他和文喜出去也沒多長時間。
怎麼就驚動了侯府的人了,還大動干戈的讓下人外出找他。
這小丫頭也不止嘴碎嘛,還是有些本事的。
見容潯沉默不語。
陳氏的臉愈發陰沉了。
他目光轉向跪在容潯身後的文喜。
“好個蠢笨的奴才,平日裡不好好照顧小公子也就罷了,今日居然還放任小公子隨意出府,
要是出現意外,你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說著,陳氏朝外面喝道:“來人,拖下去打一百大板!”
“慢著!”
莫說一百大板,就是五十大板人還能不能活都難說。
陳氏這是要文喜的命,藉機好好敲打他。
容潯將文喜護在身後,抬眼直視陳氏。
“母親息怒,今日外出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和文喜無關,你要罰就罰我吧。”
“沒伺候好主子就是奴才的錯。”
不等陳氏發話,容軒便陰陽怪氣道。
他毫無正形的坐著,哪裡有半點世家公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