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覺察的寒意。
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和隔閡。
容潯好奇的望著他。
這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
身量修長、肩寬腰窄,簡單的衣衫下隱藏著時刻爆發的肌肉。
再加上這獨特的氣質,深邃的雙眼。
是個美男子————
雖然他沒看到這人的臉。
但根據他待在娛樂圈多年,閱美人無數的經驗。
百分百肯定這人一定是個大帥哥。
不過現在可不是犯花痴的時候。
這兩人聽到了他的話,要是捅到了侯府面前。
他可就真吃不了兜著走了。
容潯穩了穩神色,十分淡定道:“這位先生一定是聽錯了,我沒說過這話。”
“是嗎?”
澹臺肆挑挑眉,面具之下微微勾起唇角:“我聽錯了麼?”
“那不然呢。”
容潯藏在衣袖下的雙手不自覺握成拳,面前這人壓迫感十足。
他有些莫名的心虛。
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反正只要他不承認,這兩人也拿他沒辦法。
容潯迎上面具男的視線:“我出來已經很長時間了,也該回家了。”
說完,扯了扯文喜的袖子。
“走了,還低著頭,你鵪鶉呢......”
“是公子。”
文喜小心翼翼的跟在容潯身後。
主僕二人繞過他們往外走去。
“公子還請留步。”
“又怎麼了?”
容潯淡定的轉身,定定的望著叫住他的人
“不是什麼大事,在下只是想提醒提醒公子,以後這些話,切莫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宸王時隔多年回京,京師裡多少雙眼睛暗中盯著他呢。
唐久害怕有人聽到這些話會生出事端。
容潯不服氣道:“那我也提醒一下二位,偷聽別人說話也不是什麼有禮貌的行為。”
“可這地方是我們先來的。”
唐久無奈道:“我們還沒怪公子擅自闖入我們包下的地盤呢,公子是不是太不講理了些?”
“........”
容潯本來還理直氣壯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崩裂。
他心裡暗罵那個貪錢的店小二。
容潯一向能屈能伸,見自己不太佔理。
便硬邦邦道:“這樣的話,算是我的錯,不過這地方我不知道你們包了,也不全是我的錯。”
說完,容潯帶著文喜急匆匆走了。
澹臺肆望著容潯離開的背影。
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
“王爺。”
面具之下,唐久的表情有些難看。
沒想到他和宸王進京的第一天,便遇到了未來的宸王妃。
澹臺肆隨意瞥一眼酒樓下的人群,慢悠悠坐回木椅上。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下一下的吹著裡面沉浮的茶渣。
“之前交代你們去調查未來的宸王妃,但本人和你們調查的結果卻大相徑庭。”
“王爺恕罪。”
唐久抱拳行一禮,“屬下....屬下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侯府七公子從小養在深宅,很少出門,關於他的事,能查到的實在是不多。”
說著,唐久的額頭上滲出一些冷汗。
之前暗衛傳來的信上分明說那位侯府七公子是一位溫潤儒雅、德才兼備、與世無爭之人;
怎麼看,和今天遇到的這人也對不上啊。
“罷了。”
澹臺肆將手裡的茶杯隨意放下,杯中的茶水卻依然平靜的像一面鏡子。
“準備準備,出城。”
對於他而言,王府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沒什麼區別。
小皇帝處心積慮的非得要塞一個王妃給他。
他接受就是了,放在府上養著也不費什麼銀子。
當個擺件罷,一個活物擺件。
蠢一點兒沒什麼,怕的是自作聰明。
唐久領命,護著澹臺肆從暗處悄無聲息的離開。
回去的路上,容潯被文喜左一句阿彌陀佛右一句菩薩保佑唸的煩不勝煩。
終於,在一個轉角處,容潯受不了了。
他轉身捂住文喜的嘴巴,有些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