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疼痛讓賀柔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捂著半張臉,眼睛瞪得老圓,險些淌下淚來。
“哥,你竟然為了一點小事打我!”
雲妗連忙將賀柔護在身後,嗔道:“夫君,就算二妹妹說的不對,你也不該衝她動手。傷了二妹妹,到時候你心裡也過意不去。”
“不用你假好心。”
賀柔猛的將雲妗一把推開,雲妗一時沒站穩差點摔倒。
賀嶼就在一旁看著,察覺到不對,立馬將雲妗拉入懷中,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雲妗搖了搖頭,從賀嶼的懷中離開。
賀嶼掩飾下內心的失落,繼續衝賀柔發火。
“賀柔,我看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她好歹也是你嫂嫂,你怎麼能推她!”
“她一個胸無點墨的人算我哪門子嫂嫂。人跟個鐵公雞似的,明明家財萬貫卻半點也不捨得出。”
越想越氣,賀柔當場將一桌子菜給掀翻,湯湯水水濺了一地。
“不吃了。”
說罷就要走,楚芸兒忙將人攔住。“二妹妹,有話好好說。表嫂一貫疼你,怎麼會捨得你吃苦呢!”
“你別說風涼話,我知道有我哥貼補你,你萬事不愁,站著說話自然不腰疼。不像我”
賀柔眼圈微紅,恨得牙根癢癢。
“爹死了,娘不愛,就連唯一的親哥都趕我走。看來我在賀家一天也待不下去了。芙蓉,咱們這就收拾了東西走!”
“慢著,你走哪裡去。”
賀母臉色微沉,發話了。“妗兒,你取一千兩銀子來,你妹妹要用。”
“可以。”
兩人不由而同鬆了口氣,賀柔一掃往日陰霾,揚起下巴,道:“算你識相。芙蓉,跟著瑞香去取錢。”
“瑞香,順便取一套文房四寶來。”
賀柔一臉茫然。“取錢就取錢,要這些作甚。”
雲妗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借錢當然要簽字畫押。看在二妹妹是一家人的份上,我給你算三分利。”
“誰問你借錢了,我是要”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更何況你我。”
雲妗淡淡笑道:“更何況妹妹你也說了,我們夫妻一體。夫君賺錢本來就不容易,我可不能讓他吃了虧。”
這話在理,賀嶼一口氣順了。
他道:“是該算清楚了,要借錢就簽字畫押。不借就滾。”
賀母愕然。“嶼兒,她可是你親妹妹。”
“母親,她先是白家人,然後才是我妹妹。”
賀嶼嘆了口氣,道:“咱們要一直補貼白家到什麼時候,您有算過嗎?難道非要賀家被白家吸乾了血,你才安心?”
賀母有點心虛,嘴卻是梆硬。“你這話說的,你妹妹怎麼會害我們。”
賀嶼冷笑道:“母親,您還不明白,她這是想拿孃家的錢去填白家的無底洞。
她嫁進白家多年,一無所出。
反倒是我那位大舅兄的妾室懷了一個又一個。
再這麼下去,她得拿咱們的錢去養那賤種。”
“你放屁!”
賀柔勃然大怒,一時著急,把心裡話都說了。
“我這是不想肥水流入壞人田。反正你遲早要跟雲妗和離,與其嫁妝打水漂,還不如趁早拿過來。我們兩家分了也好過便宜了外人!”
“什麼?”
雲妗臉色慘白,杏眼中含著少許淚光。
“夫君,你想跟我和離這事是真的嗎?”
“你聽她胡說……妗娘!”
雲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賀嶼要去扶,被賀柔扯住了衣袖。
“別擔心了,她哪裡有病,都是裝的。”
跟在她身側的丫鬟桃喜立馬將雲妗抱起,由瑞香帶路去了牡丹院。
“桃喜,你留在院裡看著夫人,我去請大夫。”
牡丹院忙的人仰馬翻,請大夫,抓藥,伺候還昏迷不醒的人。
丫鬟進進出出,在外頭等候的賀嶼心亂如麻,他隨手拉住了一個丫鬟問道:“夫人情況如何了?”
“大夫說,夫人大病初癒,身子本來就弱,受到巨大的刺激,心力交瘁這才陷入昏迷。開點藥好好調理才能恢復往日的七八成。要是再受刺激的話,恐怕會影響歲數。”
賀柔大吃一驚。“這麼嚴重?”
賀嶼怒目而視。“都是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