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證物還在他的手上,在告誡自己不要輕舉妄動。
她忍下心中胡亂的猜測,從他手過接過裘衣,顫聲道:“多謝兄長提醒。”
在接過裘衣時,顧隱白瞧著她顫抖的指尖,輕笑道:“元昭,你在怕我?”
戳中心思的自己下意識的移開視線,聲音也小了些,“兄長待我這樣好,我怎會怕呢。”
聽此顧隱白則伸手觸上她的臉側,還未靠近,對方便下意識的瑟縮了下,此番動作這般明顯,她的心思倒是顯而易見了。
顧隱白沒有在意,伸手拾起她肩上沾到的花瓣,在指尖輕捻著,俯身耳語道。
“可是元昭啊……你身上的破綻太多,心裡想什麼倒是叫人看的一清二楚。”
顧元昭僵在原地,對他的話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顧隱白伸手拍落手上的花瓣,又回到了往日裡溫柔兄長的模樣,他道:“既然身體不適,便快些回去休息吧。”
她來不及思考,立馬便推門而出。
顧隱白瞧著對方離開的背影,攏了攏衣袍,嘴角揚起一抹極淺的笑。
回到院中後,顧元昭一直緊繃的神經方才鬆懈下來,從剛剛開始胃中便是一陣翻江倒海,在徹底鬆懈之時才有了宣洩的出口。
她手扶著石桌,將胃內還未消化之物盡數嘔出,直到吐無可吐,她滑坐在地,心上依舊覺得一陣恐懼。
顧隱白就是一頭巨獸,遠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危險。
——
月牙湖出現的屍體很快便傳出了訊息,蕭夫人查出李嬤嬤與雀兒聯手偷盜府內物件,本是想在無人的荒院分獲贓款,但是因分贓不均雙方都起了殺心。
自此才有了此番慘案。
蕭茹指尖輕揉著額角,對這個結果倒是顯得有些煩躁,“李嬤嬤,你對此有何話說?”
“夫人冤枉啊,我是被錢財蒙了眼,可我怎會不顧夫人命令去那荒院啊,定是有人栽贓陷害,還請夫人明查,還老奴一個清白啊!”
李嬤嬤跪地便是磕了幾個響頭,哭嚎著冤枉。
對她的這聲聲哭訴蕭茹聽得也是一陣心煩,手微抬身旁的侍女便上前將李嬤嬤控制住了,哭嚎聲也停下只剩下不斷的抽泣聲聲。
“那日你在荒院附近徘徊可是有人瞧見的,你們二人各執一詞,那到底是誰在說謊?”蕭茹指尖輕點著桌面,不緊不慢的開口。
李嬤嬤想也沒想的便否認道:“定然是那賤蹄子冤枉老奴,夫人,老奴在顧家已有十幾載,老奴是怎樣的為人,您是再清楚不過啊,怎能相信無根無據的話呢!”
說著便又是準備一陣哭訴,而聽到這話後,蕭茹則伸手重重拍了下桌子,發出一聲響。
“你是什麼東西我自是清楚,平日裡對著下人作威作福也便罷了,竟敢把手伸向燁兒屋內的物件,我瞧你是越發無法無天了。”
“什麼……不是……不是的夫人,老奴沒拿少爺屋內東西,老奴是冤枉的!”
李嬤嬤聽到顧成燁的名字瞬間便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