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乳母憂心便扯謊說裘衣不慎丟了,但好在對方並沒有追問太多,這令自己也有些鬆了口氣。
回到屋內時,顧隱白院中的侍女倒是來了一遭,除了送了些日常用品外,還送了些藥膏,顧元昭拿起瓷瓶瞧了眼,是治凍瘡的藥膏,想必對方之前是瞧見自己手上的傷了。
她沒想到顧隱白竟會這般細心,無論對方此舉是出於真心還是假意,這也是自己頭一回感受到有人關切的滋味。
顧元昭垂眸握著手中瓷瓶,久久後方才放下。
此後又過了幾日,待天氣好些時,顧元昭揹著所有人悄悄又去了次荒院,這幾日她一直都在不安,那件染血的裘衣好似壓在心中的巨石,讓她好幾日都未曾睡好。
她怕若是被人發覺,那自己殺人的事便會被暴露。
依著蕭夫人的性子定會大做文章,說不定會牽連上乳母。
若一日不將證據銷燬,她一日也不得安心。
可等她到荒院時,從雪堆中翻開當初所藏的木塊,卻發覺裡頭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
自己離開前明明將裘衣藏在此處,怎會……
怎麼會沒有呢?
顧元昭這時也有些慌了神,她又將院中仔細找了一遍,卻還是什麼都沒發現。
就連花池邊上的血跡也消失的乾乾淨淨,就好似那日的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場夢般。
可手上殘留的傷口明明白白都告訴她,那日的一切都不是夢,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
唯一能解釋的便是,有人已經知曉了自己殺人的事,且來過了此處。
那人的目的又是什麼?對方取走裘衣又是為了什麼?
忽然間,顧元昭的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身影。
顧隱白。
那日他無端出現在附近又真是一個巧合嗎?
而這些顧元昭還未想明白,府內便傳來了月牙湖屍體之事。
是在某天夜裡突然出現的,頭被石塊砸的血肉模糊,但因在水中凍了不知許久,倒是讓人瞧不出死了有幾日,等撈上來的時候,臉都被魚啃的不成模樣。
有人從屍體上的胎記認出了對方是蕭夫人身側的侍女,這顧家死幾個人也不是什麼怪事,府內大人不讓私下議論,這屍體被撈上後便按規矩處置便是。
但不知為何,蕭夫人卻反常的要調查殺害侍女的真相。
府內人對此有些議論,蕭茹拿著手爐倚著圍欄,瞧著月牙湖的湖面,不緊不慢的開口:“雀兒這幾日都去了何處可都查清了?”
“回夫人,都查清了。”說著侍女便將手中紙卷遞上。
蕭茹並沒有接過的打算,視線一撇,身旁的嬤嬤見狀便上前接過,開啟紙卷便一一念了起來,直到念至荒院時,她的表情才起了幾分波瀾。
“荒院?她去那做什麼?”蕭茹眉頭微皺上幾分,這雀兒在自己身側待了也有段時日,素日機靈的很。
雖說手腳不太乾淨,但也不至於是個會違背自己命令的蠢貨,怎會突然跑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