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她令府內下人對顧隱白敬重有加,卻也在暗地裡安排眼線侍奉在其左右。
即便面上表現得如何不在意,可內心卻依舊提防著他。
蕭夫人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想必自己的這個兄長應當會覺得有些舉步維艱。
畢竟……
他可不是那般安心居於人下之徒。
顧元昭嘴角微彎,眸中所露的思緒深沉的不似孩童該有的模樣。
——
“顧元昭呢?你們瞧見顧元昭沒!”
才下了學,顧婉的聲音便在院中響起,瞧見眼前的下人便有些不耐的開口。
但對於她的話,下人皆是一副惶恐的搖頭,對於這個回答顯然令她分外不悅。
瞧著面前戰戰兢兢的侍女,顧婉還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廢物。”
在留下這話後她便煩躁的朝前走去。
瞧著對方離開的背影,戰戰兢兢的侍女也都鬆了口氣,“大小姐這是怎麼了?”
另一個侍女左右瞧了瞧,確認四下無人後才從到她的耳旁低語道。
“你忘了?今日是學宮放榜的日子,大小姐應當是又被學正訓斥了,學正訓起人來可不會顧著對方是哪家權貴,大小姐被當場駁了面子,自然是心情不順,往常這般時候便會去找三小姐撒氣呢。”
她這頭話音剛落,身後不知何時突然站了一人,戒鞭揚起便在那嚼舌根的侍女背後重重落了一鞭。
“竟敢私下妄議大小姐,小心你們的舌頭!”
侍女低聲議論的話語被總管的訓斥聲打斷,二人皆是一陣吃痛,手上的木盤險些不穩,瓷器相撞發出噹啷聲。
那二人見此皆是朝著那人方向微俯了俯身,惶恐道:“奴才知錯,還請嬤嬤恕罪。”
李嬤嬤見此則輕蔑的瞥了下在自己面前戰戰兢兢之人,手上的戒鞭輕晃了晃,冷聲道:“念在你們是初犯,我倒是可以不作追究,不過……”
她的尾音漸漸拉長,那侍女見此便分外上道的從懷中取出錢袋遞到她的面前,“一點心意,還請嬤嬤收下。”
“算你識趣。”
李嬤嬤接過她遞來的錢袋,伸手揮了揮,侍女見此,便紛紛四散開去。
待外頭的話語漸散後,顧元昭則坐在檀木桌前,指尖輕撫過桌上半合的書頁,手撐著下顎還有些無趣的翻看著。
墨髮鬆鬆垮垮的用髮簪綰著,還有幾許未綰的碎髮垂下,順著她的動作輕晃。
顧元昭抬手將垂下的碎髮攏到耳後,也便是此時,緊閉的木門被推開。
寒風順著吹入屋內,身著素色衣袍的人緩步走來,發上不知從何處沾了碎雪。
好看的眸中望向坐在檀木桌前之人,長睫輕顫上幾分,聲音清冷道:“你怎會在此。”
顧元昭瞧著便從桌前站起身,也顧不得對此解釋些什麼,頗有些慌忙的伸手將他朝裡一拉,便眼疾手快的將木門給關上了。
她伸出指尖輕抵在顧隱白的唇前,眨了眨眼,低聲道:“還請兄長替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