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準確,聽起來不是卑微就是高高在上,怕你又會多想。啊我現在頭好疼,我也說不清,反正你們不一樣啊肯定!”
她不懂,追久了以後,那些偏愛和傾慕。為什麼在各節目上,明明人多或者很晃動的鏡頭裡,也總能一眼看到他的原因,具體是什麼。
“我並沒有不安。”他將她扶著坐好,輕輕將將她摁回座椅上,雖然她也很健康矯健了,可是比起自己看見的那些葉家軍和一直相處的那些葉家人,她這點肌肉實在不夠看的,導致他一個男子,總莫名對一個地位、年齡均在自己之上的女子,生出一些保護的心來。
他聲音都忍不住放輕了許多:“不安的,好像是姐姐你。”
她沒說話,皺皺巴巴的表情好像凝結了些,在他的輕揉之下,慢慢放平了。
外面有下人好像在修建枝葉,好像還澆了水,既有木材被切割後的那種質樸、醇厚的木質味道,又有植物枝葉特有的清新草本香,還混合著泥土和植物本身的淡淡香氣。
她平時對氣味比較遲鈍,此時閉著眼,好像附近的氣味都鑽進來,她怎麼鼻腔微酸。
好像還有松樹香混在其中,附近好像沒有松鼠…好像是葉筠槿身上一直戴著什麼…
她努力走神去思考別的問題。
慢慢的,不小心在這清新與溫馨中,睡了過去。
家人也不是完全那麼嚴苛沒有一點愛。
她幼時也常常精力旺盛難以入睡,後來去理髮店發現她被按摩頭部會很容易入睡,家人也試著給她梳頭,哄她。
但是結果是,家長早已沉沉睡去,從小失眠的她,最後還是沒睡著。反正不梳頭,家人也這樣…
家人總覺得自己的情緒才最大,自己為家庭奉獻許多。但是最後揹著全家情緒,成為打罵發洩沙包的,供全家出氣的,是孩子。
被迫一直揹著幾個成年人不幸人生的,也是幼小的孩子。
去察言觀色,用不諳世事的大腦儘可能去替大人推掉社交壓力,保住面子,也是藉著自己還是孩子…
……
在她很小還未和大人分開睡覺時,看電影看到趁人睡夢中吸走活人陽氣的妖怪,成為童年陰影。之後在她總是失眠的童年裡,便總偷偷去蓋著自己的嘴,再小心翼翼去隔著一點距離,捂著家長的口鼻。
不是隻有家長,會為這個家做什麼。
只是大人都不曾意識到,孩子到底背了多少東西,只會一味抱怨,為什麼孩子不會感恩;也長久罵著,為什麼自己的孩子居然說不會表達自己的情感,很久很久,一直氣呼呼的提起,憑什麼不會表達自己的情感…
之後她睡覺不會害怕出現吸人陽氣的妖怪,但是也習慣了不管再熱,起碼在睡著之前,都蓋著自己半張臉,才有安全感。
如果有討厭的男生非擠旁邊講了鬼故事,那這段時間她會徹夜不睡,整個縮排去,睜眼到天亮。
這次,沒有蓋任何東西,葉昭彥就睡了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