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針包回來了。
“小姐,針包來了。”
“好,”江沅灩手指攀附著木桶邊緣,無力道:“你把針遞給我,我需要先放血,再扎穴。”
“嗯。”
依蘭照做,江沅灩先扎破自己兩手食指,又扎氣湧等幾穴,很快,她指尖的血越流越快。
慢慢地,那些血滴落在地,匯落成一團。
“呼——”
身體裡那股燥熱總算是消散了,江沅灩終於好受了些。
“小姐,你好些了嗎?”依蘭關切問道。
江沅灩點了點頭,道:“這毒解了七八分了,還餘留些一殘毒在體內,你今夜守好我,我恐怕也只能在這浴桶裡待著了。”
江沅灩苦笑一聲,今晚,她當真是慘不忍睹。
她又問:“梅世子呢?”
依蘭如實道:“梅世子在我進屋那一刻便出去了。”
,!
江沅灩抬眸朝外望去,隨即垂下眼簾。
她太累了,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待臨江王妃和方糖帶著葉氏流芳一起尋過來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
一行人與守在門前的梅凌然碰上了。
臨江王妃道:“梅世子,你們怎麼會來這裡?這處院落是乃我們臨江王府的禁地。”
難怪久尋不見江沅灩的身影,原來她在這裡。
梅凌然道:“說來話長,江二姑娘也是被歹人擄到這裡。”
方糖急忙道:“姐姐可有什麼事?”
臨江王妃道:“什麼歹人,敢在我們臨江王府做亂?”
梅凌然還未開口回答,葉氏便已經迫不及待地衝進屋裡,流芳和方糖也忙跟在其後。
“沅灩,我的沅灩,你有沒有事?”
江沅灩還在沉睡中,葉氏看見泡在冷水中的女兒,心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是怎麼了,這……”
突然,她聲音一頓,目光瞥見某處,整個人呆住。
眾人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江沅灩脫下來的衣裙上,有點點紅梅般的血跡。
葉氏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流芳連忙扶住自家夫人,方糖則不解地看向葉氏,不懂她為何一瞬間變了臉色。
臨江王妃進來後,看見眼前這一幕,也驚住了。
方糖想要問問母親這是怎麼了,臨江王妃卻對她使了眼色,拉著她出了屋子。
屋裡只剩下葉氏和流芳,依蘭三人。
葉氏收住自己的情緒,問道:“流芳,依蘭,我問你們,你們小姐與宋慕淮可有行夫妻之禮?”
流芳和依蘭對視一眼,一齊搖了搖頭。
葉氏眼前一黑。
所以說,她的沅灩原本是清清白白從安定伯府離開,結果就在今夜,又被人奪了清白之身?
:()沖喜主母都敢休,改衝別家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