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慕淮轉身,腳步一頓,他身後不遠站著的,正是陰沉著一張臉的安定伯。
宋慕淮一驚,父親何時站在這裡的?
“父親……”
宋慕淮有些心虛,他忍不住想要將手中的和離書藏起來,可惜,還是被安定伯眼尖地發現了。
安定伯面露陰鷙,道:“慕淮,你真叫為父失望。”
所謂無毒不丈夫,宋慕淮這般心軟,實在不像他的兒子。
安定伯一把奪過宋慕淮手中的和離書,道:“為父說過,你該給江氏寫休書,而不是和離書。”
安定伯又繼而瞪向江沅灩,“江氏,你嫁入府中一年未有所出,又不孝公婆,實在算不上好兒媳,因此,我們伯府決定寫一封休書於你,你將所有嫁妝留下,只許你人離開,其他衣物等一律不許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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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灩聽罷,並不著急,只冷笑一聲。
連一件衣物都不許帶走,原來,人真可以貪婪到這個地步啊。
“無所出?不孝公婆?”
江沅灩目光直視安定伯,道:“全是無稽之談,我嫁進來一年,與宋慕淮尚未圓房,如何有所出?”
“至於不孝公婆?伯府一年的開支均是我嫁妝所出,賬本便是證據,鐵證如山,此說法根本就不成立。”
江沅灩說完,目光瞥向宋慕淮。
宋慕淮對上她的眼,為難地別過頭。
江沅灩搖了搖頭,心中對他失望透頂。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兒子的命是我救回來的。”
安定伯沒想到江沅灩如此能言善辯,也沒算到她還留著賬本證據,臉上浮現出一絲懊惱。
他道:“就算你賬本記著,那又如何,你不許慕淮娶新妻回來,也犯了七出裡善妒一條!”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們執意休妻,明日上祖祠吧,到時候,不止我江家會來人,當初保媒的官媒也會有人來,休妻一事,不是你們安定伯府說了算的。”
休妻一事,本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
安定伯自然也明白,他冷哼一聲,對宋慕淮道:“去跟你母親說一聲,明日通知家中族老上祖祠一趟。”
宋慕淮歉意地看向江沅灩。
“沅灩,我……”
江沅灩直接打斷他的話。
“宋慕淮,別對我說話,我噁心。”
宋慕淮手指緊攥,他也有他的難處,為何沅灩這般不理解他?
:()沖喜主母都敢休,改衝別家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