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輕手輕腳的慢慢靠近,在一霎那,學長率先動手,一鋼管擊中感染者頭部,幾乎將它的頭打歪,我緊隨其後,趁它站立不穩,手中木槍深深的扎進了它的胸口,連同它的心臟一齊扎穿將其釘在了地上。
其餘人也各甩起了棍棒一頓暴揍,直到感染者不再動彈,學長踩住它的頭,一個女生開始收集噴湧而出的感染血液。
一連幹掉了八個,我們也收集了一盒漿果,至少三天不愁餓死了,太好了,我不由得嘴角一絲笑意。
就在這時,我感覺在陽光照射下的教學樓影子有了變化,一個影子,就好像一個人從牆角往外探頭一樣在陰影上凸出了一個影子。
我剛一轉頭,一泡發黑的液體從天而降,擦著我的臉過去擊中了我身側的語文課代表。
“那是什麼?!”學長一轉頭,我們一齊看見了那東西的全貌,那是一隻比普通感染者體型要大的感染者,它反弓著背,用腰間突出的兩支節肢尖刺紮在垂直的教學樓外牆上。
特殊感染體,這東西一定是廣播裡所說的,異於普通感染體的危險種類,怪物中的怪物,從剛剛來看,它已經具備了遠端攻擊方式。
背後語文課代表撕心裂肺的慘叫已經響起,毒液侵蝕著他的軀體,他身上的肌膚就如同被蟲蛀了一般出現雞蛋大小的空洞,很快,他倒下了,從那張千瘡百孔的表皮裡我們看的到他發黑的骨骼。
“啊!”一個女孩子在恐懼的壓迫下已經堅持不住,向我們平日藏身的教學樓跑去,“等等!”我一抓之下沒抓住她。
特殊感染體從樓上一躍而下,藉助下墜力用鋒利的節肢刺穿了女孩纖細的身體,它把倒著的頭靠近女孩,猙獰的面孔張大了嘴,毒液激射而出,女孩的頭被直接融化了一半。
“跑……快跑!”學長見我們一時愣住,奪過我手中的木槍便像投標槍那樣向特殊感染體投擲了過去,隨後猛的推了我一把,我才反應過來,向學校大門撒腿就跑。
特殊感染體前肢一掃,木槍被橫空抵開,然後將頭轉向了正在逃跑的我們,後腿猛的一蹬,竟向我們直直撲來。
跑在後面的學長回頭一棍將它頭打到一側,但它並沒有因此受到多少傷害,反而一轉頭咬住了學長的左肩,腰間兩節肢同時刺下,學長被迫扔下鋼管,用雙手緊緊握住兩支節肢。
“學哥!”我一個箭步衝上去,從地上撿起鋼管,用力一下捅進特殊感染體的右眼,深藍的血液濺在地上,特殊感染體一甩頭,我被掀飛出去。
“快走!我被咬了!咱們沒有藥,逃了也得死,你別管我了,能活一個是一個!”學長衝我和另一個女同學聲嘶力竭地喊。
在那一瞬間我想要上去救下學長,但心裡有一個更劇烈的聲音把我的這個想法壓了下去,“跑!快跑!”那是從一開始積攢起來的恐懼在心裡發出了尖銳的嘶吼。
我後退幾步,抓起掉在地上的飯盒,帶著那位女同學向西南方向逃去,“活下去啊。”學長雙手一鬆,節肢尖刺從左右兩側刺穿了他,“這樣死比餓死轟轟烈烈,至少臨死……血還是紅色的。”他的身下,鮮血染紅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