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的記得,他帶著姐姐走出夜家大宅那一刻,風聲驟起,真有天雷滾滾於九霄之上。
夜三更現下忽然覺得自己和姐姐有個特別愛自己的娘,還有個不善言辭、對自己姐弟倆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爹,這輩子也挺值得。
夜三更開口道:“真想知道老爹這幾年過得如何。”
學著弟弟剛才的語氣,夜遐邇笑道:“老爹有酒就好,肯定過得不錯。”
夜三更哈哈大笑,對姐姐的話不置可否。
夜三更忽然想起盤山的半山腰,那個插滿鋼刀的竹林裡,有個白髮男人一守就是七年。
這才是至死不渝的天長地久吧。
夜三更閉嘴不語,倒是姐姐,禁聲了片刻,忽就吟道:
“不只江南煙雨,
姑娘撐傘於湖堤、於舊地迤邐。
惹王孫公子,潑墨一池。
卻不知,我等北方女子,
錦帽貂裘小棉衣,細數亭外雪壓枝。
遠山白頭有三尺,近船破水聲正疾。
且待我再提筆,流配冬雪三千里。”
夜三更側首昂頭看著馬背上的姐姐,笑道:“三年可不止流配三千里。”
夜遐邇莞爾,道:“那就待我提筆,任冬雪流配一甲子。”
夜三更附和大笑道:“誰敢流放一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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