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也不瞧夜三更,看著火光中已經滿身火苗叫聲嘶啞無力顯然無救的漢子,再次開口道:“莫家,一人活活燒死,一人重傷,四人神志不清。”
夜三更索性話也不說,只是斜睨著老者。
這已然過去三年的往事,在他回神之後,他便當做了夢境。
這大夢一場,不過一覺醒來,心有餘悸。
老者也扭頭,四目相對,卻在老者毫無徵兆的抬手一推後,讓夜三更如同剛剛飛起的紙鳶,倏忽飛向熊熊火焰。
下意識的躲避卻仍是不受控制的在呼吸間轉瞬即至,炙熱的溫度在下一彈指由老者揮袖便消失殆盡。
老者聲音如從九幽傳來,在那股讓夜三更感同身受的灼熱還未徹底消散時,讓他如墜冰窟般打了個寒顫。
“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此狠辣手段,又有何說道?”
爾後袍袖又揮,一去百里。
山崖上,枯樹旁,將東方魚肚白,襯的大美。
只是這景色下,一場已經到了白熱化的拼鬥,著實叫人無暇顧及。
日頭東昇,霞染半邊天,老樹上,有長尾曳地彩雉,朝著那場十去過半的爭殺,昂首一聲天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