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臣妾如今遭受如此奇恥大辱,生不如死,求求陛下一定要嚴懲這些惡人,讓他們統統去死,一個不留!”
此時的她已然完全失去了理智,整個人陷入癲狂狀態,那滿是青紫瘀痕臉龐,看上去異常猙獰恐怖,彷彿真如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一般,張牙舞爪地想要索人的性命。
晉安帝聽到這番哭訴後,眉頭緊緊地擰成一團,臉色陰沉得嚇人。
他那雙銳利的眼睛猶如兩道閃電般射向一旁的司徒允,語氣嚴厲地質問道:“司徒允,對於此事,你可有什麼話好說?”
司徒允面不改色,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滿臉憤恨與絕望的郭琳,然後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地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稍稍抬起頭來,迎上晉安帝審視的目光,繼續說道:“父皇明鑑,昨夜兒臣整晚都陪伴在二皇兄身旁,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事情。”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司徒寧緩緩抬起眼眸,略帶不滿地瞪了司徒允一眼,心中暗自埋怨,好你個司徒允,竟拿本王當擋箭牌,這利用起來倒是毫不手軟吶!
不過他對著晉安帝還是恭敬地回道:“啟稟父皇,昨晚兒臣突然發熱,五弟得知後便趕忙前來探望,並陪著兒臣服完藥,伺候我入睡。”
“今日醒來時,兒臣一睜眼便瞧見五弟守在床邊,想來定是放心不下兒臣的病情,故而整夜陪伴了。”
司徒允不禁抽了抽嘴角,心中暗自嘀咕:這人怎麼如此囉嗦,非得說這麼一大堆話不可嗎?
一旁的郭琳則是怒目圓睜地瞪著他,氣憤填膺道:“靜王殿下,您休要信口胡言!昨日亥時,司徒允分明與我等一同在西山頭,此事千真萬確!”
司徒寧聞言,微微擰起眉頭,目光轉向郭琳說道:“實不相瞞,昨日我服下湯藥後便沉沉睡去,對於之後發生之事確實一無所知。不過,我的近侍想必可以為五弟作證。”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晉安帝終於開了口,他皺緊眉頭,看向站在一側的韓章問道:“昨日上官丞相營帳外負責值守整夜之人究竟是誰?”
韓章趕忙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乃是林參將手下的上官旭。”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上官旭急忙向行禮道:“陛下,昨夜的確是小將那一隊負責值守。”
晉安帝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上官旭,然後又將視線移到上官丞相身上,緩緩開口道:“這是你府上之人啊。”
上官丞相連忙快步走上前回話:“回陛下,此乃老臣的幼子上官旭。”
上官旭見狀,趕忙跪地叩頭請罪道:“陛下,小將有罪,請陛下恕罪!”
晉安帝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淡淡地問了一句:“哦?你倒是說說,所犯何罪呀?”
“昨日原本並非由小將負責值守,然而因舍妹初至營地,首日便遭遇騎馬受驚之事,小將心中著實放心不下。”
“於是,特意懇請林參將代為換防,讓小將前往自家營帳之外值守。”
而上官燕則一臉憂慮地凝視著自己的兄長,輕聲說道:“陛下啊,家兄之所以如此行事,全然是出於對我的關懷之情。”
郭琳卻輕輕一笑,略帶嘲諷之意道:“哎喲喲,都是自家人互相作保,。”
上官旭聞言,猛地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了郭琳一眼,憤然道:“陛下明鑑,昨夜雖然是小將換防,但一同值守的尚有諸多兄弟,他們皆可為作證。”
郭琳卻是不依不饒,冷笑道:“難不成你還邀請了你那些同僚一同進入上官燕的營帳內守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