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為一介弱質女流,怎能當著如此眾多的男子之面……”話未說完,便以手掩面,嚶嚶啜泣起來,那悲切之聲令人聞之心酸,只聽她哭訴道:“國公爺呀,妾身這下真是沒法活啦!”
恰在此刻,一名公公步履匆匆地踏入殿內,躬身施禮後高聲稟報:“啟奏陛下,御林軍韓統領在外求見。”
晉安帝微微抬手,示意宣韓統領覲見。
不多時,只見韓統領昂首闊步而入,其身後緊跟著林參將與上官旭二人。
三人進入殿內之後,當即屈膝跪地,恭敬地向晉安帝行叩拜大禮。
韓章抱拳拱手,面色凝重地稟報道:“陛下,國公夫人的那些侍衛在接受審訊之時,竟然接二連三地選擇了自盡身亡。”
一旁的郭琳低垂著頭顱,但眼眸之中卻隱隱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心中暗自思忖:哼,死了倒也乾淨,省得日後出什麼麻煩來。
晉安帝龍顏大怒,怒目圓睜地質問道:“你們究竟是如何看守的?怎會讓他們輕易尋死了?”
韓章連忙請罪,“陛下息怒,都是末將無能,才導致此等事情發生,請陛下降罪責罰。”頓了一頓,他又接著說道:“不過,好在末將及時出手,從這些侍衛當中救下了幾人。經過一番盤問,從他們口中倒是探聽到了一些重要之事。”
晉安帝眉頭緊蹙,追問道:“到底所為何事?快快說來!”
韓章統領趕忙答道:“陛下,此事關係重大,不如傳召這些證人入殿,讓他們親口向陛下陳述其中詳情。”
晉安帝略作思索,隨即大手一揮,朗聲道:“準了!”
得到許可後,林參將不敢怠慢,急忙起身退出大殿,前去帶人前來。
郭琳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中驚疑不定:怎麼一回事?誰如此大膽,竟敢違抗命令苟活下來!
而上官燕則悄悄地抬起眼眸,目光閃爍著一絲驚慌之色,不由自主地朝著司徒允望去。
而司徒允微微皺起眉頭,但還是迅速回以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彷彿在告訴她不必過於擔心。
沒過多久,林參將領著兩名僥倖存活下來的侍衛踏入大殿。
那兩名侍衛渾身顫抖不已,戰戰兢兢地伏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晉安帝端坐在龍椅之上,不怒自威地開口說道:“如實講來,不得有半句假話!”
中一名侍衛先是小心翼翼地偷看了郭琳一眼,然後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一般,結結巴巴地道:“陛……陛下,昨……昨日上官小姐曾多次對夫人無禮冒犯,甚至還出言譏諷夫人倚老賣老。於是夫人心生惱怒,便下令讓我們夜晚前去將上官姑娘強行擄來,說是要好好給她一個教訓。”
這名侍衛話音剛落,整個宮殿內頓時一片譁然,眾人皆是驚愕萬分。
郭琳更是氣得滿臉通紅,尖銳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你這狗奴才休得信口胡言!不僅玷汙了本夫人的清譽,如今竟然還膽敢與人勾結起來誣陷於我!”
另外一名侍衛見狀,惶恐萬分,連忙跪地磕頭不止,額頭與地面撞擊發出砰砰聲響,“陛下啊!奴所言句句屬實呀!昨晚因那巡夜的御林軍數量眾多,且巡邏頻繁,微臣等人實在無法找到機會下手。夫人為此氣惱不已,故而才自編自導了這場被侍衛冒犯之事,其真實意圖乃是要誣陷上官小姐啊!”
晉安帝聞聽此言,頓時怒髮衝冠,滿臉怒容地轉頭瞪視著郭琳,眼中彷彿燃燒著熊熊怒火,厲聲喝道:“郭琳,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此時的郭琳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渾身癱軟如泥般倒在地上,但仍強作鎮定,妄圖狡辯一番來擺脫罪責。
“陛下明鑑啊!這些奴才定然是受人指使、被他人收買了才會如此胡言亂語汙衊臣妾。”說著,她突然抬手直直指向一旁的司徒允,聲嘶力竭地叫嚷起來:“就是司徒允乾的好事!昨天夜裡,上官燕被擄到我面前,不知她用了何種手段給我的侍衛們暗中下藥。緊接著司徒允便現身於此,不僅收買了我的那些暗衛,更是教唆他們對我拔刀相向啊!”
郭琳越說情緒越是激動,面目變得愈發猙獰扭曲,她再次將手指向上官燕,氣急敗壞地吼叫道:“還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竟然膽大包天地出手毆打本夫人!”
她猛地轉過頭去,目光直直地射向晉安帝,聲嘶力竭地喊道:“陛下!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那個可惡至極的司徒允竟然指使手下那幫惡徒給侍衛們下迷藥,然後趁機將臣妾這堂堂一國公主糟蹋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