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上官丞相終於按捺不住心頭火氣,“既然國公夫人執意要這般胡攪蠻纏,那麼老臣懇請陛下命刑部展開詳查。老臣以及全家人定然全力配合,絕無半點推脫之辭!”
說罷,他轉頭又冷冷地望向郭琳,沉聲道:“吳國公主,今日老夫算是真正領教了您的一國教養。”
郭琳心中憋著一股氣,正欲開口狠狠懟回去時,卻突然聽到晉安帝發出一陣怒笑。“吳國公主若是查出事實心存疑慮,不妨邀請貴國國君親自前來調查!”
晉安帝此言一出,那股強大的氣勢如排山倒海般朝著郭琳壓去。
郭琳頓覺心頭猛地一跳,原本到嘴邊的話語竟生生嚥了下去。眼下的局勢對自己極為不利,事已至此,似乎只能……
想到此處,郭琳無措地搖了搖頭,口中喃喃說道:“臣妾無此意,只是,只是這啊”話未說完,只見她雙眼一閉,身子軟綿綿地向後倒去,竟是就這樣幽幽地暈倒在了地上。
站在郭琳身旁的張澤見狀,反應極快,當即配合著大喊起來:“國公夫人!國公夫人您怎麼啦?”
隨後,他迅速回過頭,一臉焦急地望向晉安帝,稟報道:“陛下,不好了!這國公夫人暈倒了!”
晉安帝見狀,眉頭微微皺起,輕嘆一口氣後吩咐道:“來人吶,速速將國公夫人送回營帳,並即刻傳召御醫前往診治。”
隨著郭琳被人小心翼翼地抬起送走,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沉悶壓抑起來。
晉安帝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緩緩開口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吧。經查明,乃是國公府的侍衛暗中算計國公夫人,好在有兩名忠心耿耿的侍衛捨命相護。所幸我禁衛軍及時趕到,將那些行兇之人當場擊斃。”
他緩緩抬起眼眸,目光如炬般掃向在場的眾人,然後將視線定格在韓統領身上,“韓統領,不知此事可是這結果?”
韓章連忙快步上前,恭敬地抱拳行禮道:“託陛下洪福,末將幸不辱命!那包藏禍心的侍衛一一就地正法!”說罷,還偷偷瞄了一眼晉安帝的臉色。
晉安帝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隨後,他的目光轉向一旁的上官燕,嘴角含笑說道:“丫頭啊,朕聽聞你這麵條做得甚是精妙,可否去為朕下廚煮一碗嚐嚐呢?”言語之間,盡顯和藹可親之意。
上官燕聞得此言,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趕忙屈膝行禮,輕聲應道:“臣女遵旨。”
言畢,她直起身軀,正要轉身離去,然而當她抬頭看到周圍竟無一人離開時,不禁有些發愣,腳步也隨之停住。
上官丞相見眉頭微皺,低聲提醒,“既然陛下有吩咐,那就快些去吧。莫要讓陛下久等。”
上官燕心中一緊,連忙再次施禮回答:“是。”而後不敢再有絲毫耽擱,匆匆退出大殿,身影漸漸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晉安帝微微抬起手來,隨意地揮了一揮,同時口中緩緩說道:“爾等暫且先行退下吧。”
話音剛落,在場的眾人紛紛恭敬地向晉安帝行禮,然後有序地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功夫,偌大的宮殿內只剩下了上官丞相家的三個男子、司徒允以及韓章幾個人。
晉安帝的目光猶如兩道燃燒著怒火的烈焰,直直地射向司徒允,語含怒火,“你都這麼大的人了,做起事情來竟還要大家一起替你收拾爛攤子!”
司徒允心中一緊,趕忙請罪道:“兒臣無用,給父皇您添了麻煩,真是罪該萬死啊!”
晉安帝冷哼一聲,接著追問:“昨晚究竟發生了何事?快快如實說來!”
司徒允偷偷向上官丞相瞄了一眼後,才開口道:“回父皇,昨晚國公夫人派遣了暗衛強行將上官燕抓走。當時兒臣恰好去在尋上官銜玉,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這件事。於是兒臣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說到這裡,司徒允頓了一頓,臉上浮現出憤憤不平之色,“父皇,那國公夫人實在太過分了些!她自己帶著一大群如狼似虎的侍衛,圍住上官燕一個柔弱的小姑娘。那國公夫人究竟意欲何為,不用猜都能想到。”
他越說越是激動,義憤填膺,“兒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時氣憤,便決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用同樣的手段還擊回去。”
站在一旁的上官旭聽到此處,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
上官丞相面沉似水地橫了他一眼,便又轉頭深深地看了眼司徒允,接著又恭恭敬敬地朝著晉安帝行了個禮,緩聲道:“陛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