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帝更是眉頭緊皺,滿臉不悅地瞪了郭琳一眼,心中暗自思忖:大半夜的不好好就寢,在外胡亂折騰也就罷了,如今還誣陷一個小姑娘,實在是令人厭惡。
郭琳一心只顧著與上官燕對峙,完全沒有留意到周圍人向她投來的各種目光。
她惡狠狠地死盯著上官燕,從牙縫中擠出一句怒吼:“睡覺?哼,誰知道你是在哪一個營帳裡面陪誰睡呢?”一邊說著,她的眼神還若有若無、別有深意地朝著司徒允那邊瞟去,似乎想要暗示些什麼。
聽到這話,上官丞相和上官銜玉頓時火冒三丈,兩人不約而同地瞪向郭琳。
“國公夫人,請您自重!小女還是個閨閣姑娘。您這般胡言胡語,損了我家女兒的清譽,還髒了她的耳朵!”
而上官燕則低著頭,微微眯起眼睛,暗暗用有手指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好讓眼淚能夠迅速流下來。
然後,她抬起頭來,眼中滿含淚水,猶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般滾落而下。
她看著自己的大哥,小心翼翼地問,“大哥,夫人剛剛所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呀?我昨天晚上可是一直都在自己的營帳裡面休息的呀。”
說完之後,她又轉過頭,張原本嬌俏動人的臉蛋此刻已經哭得像一朵被風雨摧殘過的梨花,看上去楚楚可憐,令人心疼不已。
她直直地望向郭琳,抽噎著說道:“國公夫人,若燕兒不小心在哪裡得罪了您,還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計較。但我是清清白白的女子,您不可以這樣毫無根據地汙衊我的名聲啊。”
這一番哭訴可謂是聲淚俱下,盡顯委屈求全之態。
一直在觀察的司徒允,不經意間用眼角的餘光瞥見,晉安帝此時正一臉不悅地伸出手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顯然對於眼前這場鬧劇感到十分頭疼。
他心中不由得一喜,看來父皇顯然對郭琳心有不滿。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抬腳輕輕踢了一下身旁那個正偷偷笑著、聚精會神觀看上官燕精彩表演的司徒寧。
司徒寧猛地轉過身來,滿臉疑惑地望著他,用眼神無聲地質問道:“為何要踢為兄?”
司徒允趕忙向他遞去一個求助的眼神,示意希望得到他的幫助。
司徒寧見狀,不禁抽了抽嘴角,自己看得正興起呢,卻又不好拒絕弟弟的請求,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父皇,兒臣有一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
坐在高位之上的晉安帝聞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喝道:“既然有話,那就快說!”
得到允許後,司徒寧只好硬著頭皮回過頭去,目光直直地落在郭琳身上,不緊不慢地說道:“國公夫人,您方才聲稱上官小姐與人聯手給您下藥,才讓你被侍衛冒犯了。”
聽到這話,郭琳頓時,悲悲慼慼地嗚咽起來,哽咽地說道,“妾身真是愧對已離世的國公爺啊……”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眾人皆是忍不住齊齊抽了抽嘴角,心中暗想這郭琳也未免太過……
司徒寧滿臉狐疑地看著郭琳,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請問您究竟是如何與上官五小姐狹路相逢的呢?據我所知,上官五小姐此次前來參加秋獵,可是連一個隨身丫鬟都沒有攜帶啊!然而反觀您這邊,卻有著眾多侍衛跟隨左右,怎麼會被上官姑娘算計了?”
面對如此犀利的問題,郭琳不禁有些慌亂,一時間竟然語塞了起來。
她的目光開始閃爍不定,哀聲嘆氣,“那個上官燕也不知道使用了何種詭異的手段,竟讓我的那些侍衛們一個接一個地倒在地上無法起身。更可怕的是,沒過多久,所有倒下的侍衛就像是突然中了邪一樣,直挺挺地朝著我撲了過來......”
說到這裡,郭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哭得無比傷心,她是身份尊貴的公主,竟然遭受到了那些低賤之人的玷汙,此等奇恥大辱怎能不讓她痛心疾首!
此刻的她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也要讓這些人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司徒寧的臉上露出了極為驚訝的表情,用一種誇張至極的口吻說道:“哎呀呀!國公夫人,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您可有請御醫前來查驗一下身體嗎?”
還未等郭琳答話,一旁的司徒允便插話進來:“父皇,依兒臣之見,當務之急還是應該先安排御醫替國公夫人好好診治一番。畢竟身體才是最為重要的,至於上官姑娘嘛,她現在就在丞相府,量她也不敢擅自逃離。”
郭琳聽聞此言,嬌美的面容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顫抖著嘴唇說道:“陛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