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盧掌櫃是要跟我動手咯?我聽說盧掌櫃也曾得到將軍府的高人傳授過武功,想必是相當不凡咯?”
盧掌櫃又嘆了口氣,道:“琴姑娘這個時間能從正元莊跑到我這裡來,定然也是業績驚人,最起碼輕功是肯定不錯的。我並沒有打贏姑娘的把握,姑娘又何必非要傷了和氣?這樣吧,凝香丸的事我就不通報官府了。姑娘也放魏氏一馬如何?”
魏氏也附和道:“當家的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也無話可說,那便依了妹妹之言便是。”
琴姑娘冷笑道:“只怕我這一走,明日盧掌櫃不但要把凝香丸的事告知官府,還要把我家神醫大人和我一起攀扯進去了,一網打盡,功勞更大,豈不美哉?”
“你到底想要怎樣?”
琴姑娘沒有接魏氏這句話,而是道:“盧掌櫃,我知道你是看在她懷了身子的份上,所以無論如何也要護著她是不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她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賤人!”魏氏終於怒了,聲音尖銳的有些刺耳,“你竟敢信口雌黃,汙衊於我,你就不怕死後下阿鼻地獄麼!”
盧掌櫃聲音也冷了幾分,道:“琴姑娘是什麼意思。”
琴姑娘道:“盧掌櫃成親也有好些年了罷,多年來一直無出,你們夫妻也曾一齊找過我爹看過診,這些不是我胡說罷?”
“是又如何?你爹可是什麼都沒說,只說我們夫妻兩個身體都正常。”
琴姑娘道:“這話倒也沒錯,子嗣之事是需要一點緣分的,而且這種事按理說是你家的私密,我原也不便多問。不過我最近在神醫大人處翻到過一個特殊的病例,盧掌櫃從前是不是和盧將軍一起,去過苗疆的雷公寨?”
盧掌櫃道:“那又如何?盧某以前就是將軍的隨從,自然是跟著將軍去過的。等等,莫非你想說的是……”
琴姑娘道:“盧將軍這些年一直子嗣不順,便是那個私生子也有八九歲了罷?盧將軍為此事兩年前找過神醫大人看診。神醫大人告訴盧將軍,當年他在苗疆的時候,吸入了當地的瘴氣,出現了極其劇烈的中毒症狀。寨子裡的苗醫給他們治療的時候,使用了一樣當地特有的東西,而這種東西雖然可以治療瘴氣,對身體也沒什麼傷害,卻唯獨一點,不利於子嗣。若是能夠及時再除掉那樣東西,倒也沒什麼。但這些年來盧將軍離開苗疆之後,卻並沒有發現自己身體的問題,等到來找神醫大人的時候,那樣東西對他身體的侵蝕已然頗深,要想再驅除反而會對身體有極大的損傷。盧掌櫃,你當時也和盧將軍一樣吧。”
“那樣東西是——”
“蠱毒。”
“原來……原來如此……”盧掌櫃的聲音顫抖了起來。我卻聽得驚訝萬分,看來崔夫人又有了身孕一事,他們都不知道。不過仔細想想,這事也說得過去,崔夫人是在和鄭夫人比武之時,才出現了妊娠反應,導致比武落了下風險些落敗。當時崔夫人身邊還有崔媽媽這樣的高手,竟然也沒發現崔夫人有身孕,可能是她們都沒想到過崔夫人還會懷孕吧,所以實際上確認崔夫人懷孕,應該是在他們被帶回了柏嶺之後的事。
“你胡說八道!你血口噴人!”魏氏感覺要氣瘋了,“你個小蹄子別仗著自己跟了湯神醫,就敢來我家挑撥是非,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
屋內傳來了一片混亂之聲,有東西掉地上摔牆上的聲音,也有人呼喝噼啪動手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屋內才逐漸平息了下來,只聽到魏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盧掌櫃的聲音激動卻有些壓抑不住的憤怒:“琴姑娘,盧某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但我家現在也已經不成樣子,我就不送姑娘了,請回吧!”
“當家的!當家的!”魏氏發了瘋一樣叫了起來,“我沒有偷人!這孩子就是你的!你相信我啊!趕緊把這個賤人抓起來!抓起來!她要是走了,順著香味先找到了李老實,李老實知道了會怎麼想?他這樣的魔頭,不會放過我們的!”
“啊喲。”琴姑娘忽然笑了起來,“李老實這人,實在是有神鬼莫測一般的武功,明鏡坊之事你應該不至於沒聽到傳聞吧,幾十個世家和江湖的高手還有近千的官兵都圍不住他,在他一吼之下,至今仍舊還有過半在場人士都不能正常行動。我還以為你不怕得罪他呢,怎麼這會兒知道怕了?”
魏氏嘶聲道:“原本只要沒人說,他又怎麼可能知道此事!誰知道你這個賤人,不但要壞我好事,還要離間我們夫妻!我到底哪裡對不住你了,你要如此害我!”
琴姑娘冷笑道:“你若自己有本事對付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