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疆去了!夫人已經被抓回柏嶺了!他們都已經完了!不然怎麼會唯一的孩子都沒人護佑,丟給了李老實!”
“當家的,你可不能犯渾呀!都說背靠大樹好乘涼,我難道不懂這個道理?可是咱們不是藥鋪的陳家,他們可以靠湯神醫自保,而咱們已經沒有倚仗了!樊陽盧家的人本來就與將軍大人不睦,現在將軍大人只怕是再也回不了樊陽了,你以為盧家的人會放過我們這些他留下的舊人?這次咱們沒有被李老實牽連直接入獄便已經是將軍在盧家的最後的面子了!就算盧家人會放過我們,鄭夫人也不會放過我們!”
鄭夫人和崔夫人的關係,不用多說自然是心裡有數的。但樊陽盧家的人和將軍府關係不好這點我是頭一回聽說,著實是有些驚訝。
“賤人!”屋子裡的盧掌櫃沒有說話,但屋外藏著的那個夜行人卻忽然不藏了,直接推開門闖了進去,開口的女聲卻有幾分耳熟:“我還奇怪你忽然找我要凝香丸做什麼,原來竟然是做這種勾當!”
“琴姑娘!”屋內的二人同時驚呼,魏氏的聲音也帶了幾分慌張,“怎麼是你?你在外面偷聽了多久了?”
琴姑娘道:“自然是全部都聽到了,怎麼,你還想殺我滅口?”
盧掌櫃只是嘆氣,沒有再說話。魏氏卻又忽然笑了起來,道:“妹妹怎麼說話呢,咱們兩家也算是故交了,平日裡也沒少來往。今個這事,你聽到了便聽到了唄,還能怎麼樣?你總不能去報官吧,呵呵呵……”
“報官?”琴姑娘冷笑了一聲,道:“報官豈不是遂了你的意?你倒是想的挺美的。”
魏氏道:“那妹妹是想如何?等到時候官府賞金到手了,要分你一半?”
“鬼迷心竅,病入膏肓,無藥可救。”琴姑娘罵人不用髒字,氣勢便差了不少,魏氏依舊笑呵呵的,根本不以為意。琴姑娘又道:“盧掌櫃,你這婆娘心思毒辣,真是好生了得。今日上午她來找我診脈,確實是有喜了,這點不假。但她隨後卻問我要凝香丸,說是她懷疑盧掌櫃你在外面養了人,她想追蹤你的下落,找出那個外室。我瞧在她有了身孕的份上,便給了她幾顆凝香丸。只是我沒想到她用這個東西對付的人並不是你,而是李老實!”
盧掌櫃哼了一聲,卻依舊沒有說話。琴姑娘繼續道:“我爹說了,當初我陳氏藥行和你盧福米行可都是在李先生名下的,將軍大人的意思和安排再明顯不過了。李老實出事之後,他若是來找我爹,我爹爹自會盡心助他脫困,全了這場主僕緣分。可他既然來找了你,我爹爹也相信你會如他一般盡心盡力。”
魏氏卻忽然插口道:“好了,別說你爹了,你爹向來沒你主意大,直接說你的意思吧。”
琴姑娘道:“我能有什麼意思,我早已脫了籍,李老實和我爹的主僕名分和我無關。你想怎麼對付李老實,那都是你的事。”
魏氏又笑了起來:“敢情妹妹大半夜的不睡覺,是來找我們消遣來著。既然如此,不如妹妹且先回去,明日姐姐自當備一份大禮相謝,就當是將來給妹妹添的嫁妝。”
“不對。”
盧掌櫃卻忽然開了口:“是湯神醫,是湯神醫讓你來的吧?他是什麼意思?”
琴姑娘冷笑道:“總算你還沒傻到家。神醫大人與李老實有舊,吩咐過我若有機會,一定要想辦法保住他。李老實犯了這麼大的事,官府和世家合力圍剿於他,他也能“殺”出重圍。按理說保不保得住,根本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摻和的。他若是死在官府手裡,自是無可奈何之事。可神醫大人說了,今晚有凝香丸的痕跡到了正元莊附近,這凝香丸雖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但全天下也只有我們神醫大人會調製。所以,這一查就查到了我的頭上!”
“凝香丸若是真的被盧掌櫃吃了,那盧掌櫃為何大半夜的會跑到正元莊附近去?我循著香味去查,正元莊東面的那一小片林子裡發生過劇烈的打鬥,大半個林子的樹木幾乎都被毀,這可不是尋常高手能夠做到的。盧掌櫃,難不成這也是你的手筆?”
魏氏也是一聲冷笑,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妹妹到底打算怎麼樣,劃個道吧。”
琴姑娘道:“你既是罪魁禍首,我也需要跟神醫大人解釋,那便請你跟我去正元莊走一趟吧。”
“哦?”魏氏笑道:“我若是不想去呢?妹妹難不成還要對我一個孕婦動粗?”
“琴姑娘。”盧掌櫃又開了口,“看在兩家多年交好的份上,還請姑娘原宥一二,在湯神醫面前好言幾句。”
琴姑娘哼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