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篤定道:“肯定是我說的對。不如這樣好了,咱們打個賭,等會要是看到了江小姐或憐影,問問她們好了。如果我對了,小丫頭你今晚來給老爺我洗腳。”
鳳凰哼了一聲,大聲道:“如果我對了,今晚哥哥就給我洗腳!”
夏煙急了:“那怎麼成!還是奴婢給小姐洗腳好了……”平日我都只讓她自己洗腳的,夏煙也就給她倒個熱水。話說我也一般都是自己洗腳的,叫崔翊君給我洗的次數屈指可數。從前在明鏡坊的時候,也偶爾會叫鳳凰給我打個水。
崔翊君“噗嗤”笑出了聲,道:“老爺和小姐打賭每次都是洗這個洗那個的,文煉在的時候,賭注經常是誰來洗碗……”
我也笑道:“從前還在明鏡坊的時候,那會兒家裡窮,我和鳳凰兩個人也會打賭誰洗碗。不過自從這丫頭連續打壞了我幾個碗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和她賭過這個了……”
諸人均笑,夏煙道:“肯定又是老爺作弄小姐……”
我摸了摸鳳凰的頭,她又哇哇亂叫說我弄亂了她的頭髮。我笑道:“這丫頭從小就鬼精鬼精的,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她就是和我賭輸了不想洗,是故意打壞碗的,這小敗家娘們……”
鳳凰嘿嘿笑道:“哥哥你還好意思說,你還記不記得那次你和我賭什麼?你和我賭黎大姐姐穿什麼顏色的……”
我連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鳳凰也不掙扎,只轉身埋首在我懷裡吃吃的悶笑。崔翊君和夏煙有些面面相覷,不過卻誰也沒張口追問。屋裡頓時靜了下來,只有鳳凰悶悶的笑聲。過了好一會兒,只見崔翊君忽然“啊”了一聲,然後紅暈上臉,嫵媚的白了我一眼。鳳凰哈哈大笑,只有夏煙仍舊是一臉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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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人群已經逐漸散去,鳳凰也開始喊餓。我瞧著天色不早,也不知道樓內的演出到底幾時開始,便打算叫人進來點菜。崔翊君卻告訴我,樓裡統一準備了所有客人的晚宴,讓我靜候一會兒便好。果然沒過多久,便見樓內活泛了起來,到處有人走動,隨後便聽到有人敲了門。
侍者們魚貫而入,不多時便上滿了一桌子菜,果然是早有準備。我瞧了瞧菜式,竟然有好幾個菜都是上回我們吃過的,不由的暗贊主家的細心。鳳凰也是大喜過望,見我動了筷子,便立即伸手夾了一大塊肘子。
崔翊君給我倒了一杯酒,只可惜她不能喝,夏煙又要陪著鳳凰,我正有些感嘆無人陪我喝酒時,又見房門晃動,一個姑娘又閃進了我的屋子,正是一臉妝容的憐影。我不禁有些恍惚,剛才晃動的到底是門還是別的什麼。
憐影笑盈盈的,道:“啊喲,這就都吃上了。”
鳳凰嘴裡一鼓一鼓的,含糊叫了聲“憐影姐姐”。我則笑道:“你怎麼又來了,你們班子裡沒飯吃麼?”
憐影白了我一眼,自顧自的在崔翊君身邊找了座位坐下,道:“菜都是我點的,我怎麼就不能過來吃了?”她又解釋道:“望山樓會記錄客人最常點的菜是什麼,我讓他們照舊上,我又加了幾個其他的菜罷了。”
我有些恍然,原來如此。崔翊君卻起身和憐影換了個座位,道:“妹妹來的剛好,正好陪老爺喝酒。”
憐影也沒客氣,笑嘻嘻的道了聲謝就和她換了。我瞧她仍舊帶妝,和平時幾乎像換了張臉似的,也不由覺得好笑:“你什麼時候要登臺?陪我喝酒來得及麼?”
憐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道:“不急。我的節目還在後面,等會開場的可是姐姐最拿手的曲目……”她端起杯子,一抬手,道:“我敬先生……”
我一筷子壓在她的酒杯之上,笑道:“你這也太急了,先吃點菜。喝這麼急容易醉,等下上臺怎麼辦?”
她依言放下杯子,笑道:“李大老爺也忒瞧不起人了……也罷也罷,等今個事了了,以後有的是機會陪先生一醉方休。”
崔翊君笑著給憐影夾了一片火腿,道:“酒喝多了傷身,妹妹以後可得悠著點,這日子還長著呢。”
憐影眼睛裡亮亮的:“姐姐說的極是……”
我輕咳了一聲,道:“傷身倒也罷了,主要是喝酒誤事啊,這都誤了我多少好事了。”
崔翊君頓時俏臉一紅,憐影臉上粉太厚了倒不是太明顯,只朝我拋了個媚眼兒,嘿嘿笑道:“這日子還長著呢……”
鳳凰嚥下了嘴裡的肘子,急急的開口道:“憐影姐姐!剛才你們最後那個節目,後面到底唱了什麼?”
憐影頓時有些驚訝,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