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們都沒聽懂麼?我覺得姐姐唱的很清楚啊,咬字發音也很準確了。”
這個問題我本來就不想再提,只好再次含含糊糊的勉強解釋了一通。憐影狐疑的看著我,但還是道:“唱的是一曲樊陽本地的民謠,叫做勸君莫離共白首。”憐影當即便捏著嗓子唱了幾句,又道:“講的是一個婦人,她的丈夫欲建功立業,即將遠行,婦人苦勸不止,唱的便是她的一番勸辭。”
鳳凰哇哇大叫,肘子都顧不上了,跳到我面前,興奮的大聲道:“哥哥我贏了!你輸了你輸了!”
崔翊君和夏煙均掩嘴而笑,憐影摟住鳳凰,頗有些困惑:“怎麼,你們賭什麼了?”
我面上無光,問道:“你上回和江小姐來我家唱的……”
“不是上次那一段。那一曲叫做“閨怨”……姐姐說寓意不適合今天的演出,臨時換了。”憐影說道這裡也興奮了起來,眼睛都發光了:“根本也沒來得及重新排練,那些動作都是我即興發揮的,還得配合姐姐的曲兒,我厲害不?”
呃,其實我當時是走神了,想著這段已經看過了私人純享版,所以根本沒留心場上到底演了什麼唱了什麼。我只好笑道:“姑娘真真是超級高水平……”
鳳凰則開心的不行:“嘿嘿,今天哥哥要給我洗腳咯!”
我咕噥道:“這臨時換什麼曲子,之前那曲也挺好的啊,也沒覺得今天這首寓意有什麼特別的……”
憐影先是被洗腳這個賭注笑得不行,笑過之後答道:“姐姐可能是覺得珍惜眼前人這個寓意更適合今日吧。姐姐也真是厲害,臨時決定換曲,她就得臨時跟我學這首新曲,這麼短的時間內,她模仿我的嗓音,竟然也學的絲毫不差……”
我笑道:“我倒也不知道江小姐竟然還有這麼一手絕活,不愧是當世第一。”
崔翊君也笑道:“妾身也不知道,憐影妹妹竟然精通各地方言……”
憐影笑道:“我們這些跑江湖的,走南闖北去的地方多了,精通肯定是談不上了,學幾首當地的小曲兒這都是班主要求的。”
我想起前世今生,不由的頗為感慨:“我就覺得我一直沒什麼語言天賦——呃,我是說我就覺得方言太難學了。”我其實是想說當年我無論是學外語還是在外打工學當地的方言,我都不太得勁,在外地讀了四年大學,當地的方言都聽不太懂。
鳳凰卻很有興趣,嚷著要憐影教她學方言。崔翊君則問憐影道:“憐影妹妹既會樊陽的小曲兒,那會不會我柏嶺的方言?”
憐影笑道:“還沒去過柏嶺,若是什麼時候去了,還得請崔姐姐教我幾首當地的小曲才行。”
崔翊君連忙道:“哎呀這可就為難妾身了,可不敢在大家面前獻醜。”
憐影笑道:“姐姐也忒客氣了……”諸人一通笑鬧,屋裡也更加的歡快了起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夏煙卻忽然“啊”了一聲,頓時人人側目。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奴婢是忽然猜到了先前老爺和小姐的那個賭注……”
“不是洗腳麼?”憐影笑嘻嘻的看了我一眼,對鳳凰道:“今晚鳳凰別歇息太早,我要來看看李大老爺怎麼給你洗腳。”
鳳凰眉開眼笑的應了。我撇了撇嘴,心想這有什麼好看的,這小丫頭片子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老子什麼沒洗過?
崔翊君卻笑道:“夏煙妹妹說的是老爺和小姐拿從前的老街坊黎大姑娘打賭的事……你猜到是什麼了?”
我輕咳一聲,道:“這事就別在外面說了,你心裡有數就行了”
憐影卻不幹了,白了我一眼道:“什麼叫外面說,分明就是不想我知道。”她一把摟住我的胳膊,身子又貼了上來,還朝著夏煙丟眼神,“夏煙妹子,快說快說!”然後還轉過頭去問崔翊君和鳳凰:“你們剛才說的是啥?”
崔翊君笑而不語,鳳凰可不怕我,快嘴快舌的把這事和憐影說了。我有些無奈,憐影那麼聰明,肯定很快就猜到了。既然人人都已經猜到了,這事說不說都那樣了。我索性臉也不要了,轉頭繼續吃菜。
只見憐影眼珠子轉了幾下,指著夏煙道:“夏煙妹子你先說好了,你猜是什麼?”
我微覺驚訝,這還有什麼可說的。夏煙看了我一眼,大著膽子道:“老爺既然和小姐打賭,定然是平日裡看不見的衣物,奴婢猜賭的是……襪子的顏色!”
憐影撫掌大笑:“妹子和我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我、鳳凰、崔翊君:“……”
我認真的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