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自有我去說道……”
憐影嘻嘻笑道:“先生也忒小氣,我就說著玩的。”她一邊說著,一邊自然的雙手摟住了我的胳膊,一團溫熱柔軟也緊緊的貼了上來。
我斜睨了她一眼,道:“咱們都這麼熟了,是麼?”
憐影小聲道:“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可不是挺熟的麼?”
若是平時我倒也不介意和她調笑幾句,只是今日實在是情緒極差,實在沒心思和她耍花腔。我嘆了口氣,抽出了自己的胳膊,肅容道:“憐影姑娘,我在院子裡踱步的時候你就在牆頭看了,你看了這麼長的時間,到底有是什麼事?”
憐影撇了撇嘴,停頓了一會兒才道:“沒事,我就是看看。”見我沒理她,又道:“上午我在姐姐這裡也聽到了那聲……長嘯,胡伯出去聽了半晌,說聲音是從八角巷那邊傳過來的,還說從未見過這般驚世駭俗的內功,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出了什麼事。我問胡伯能不能做到,胡伯沉默了很久才說,八角巷離這裡至少有四五里路,那聲長嘯持續了至少有一盞茶的時間……然後就搖了搖頭。我後來才知道發出嘯聲的人是你。所以……”
我掃了一眼鄭家那一側的院牆,心裡大約也明白了憐影到底想幹什麼。憐影見我還是沒理她,幽幽的道:“我是一直都想先生教我功夫啦……只不過,只不過……”
我嗯了一聲,道:“你沒想到辦法如何讓我願意教你,就只好眼巴巴的看著。”
憐影道:“其實……鄭小姐不方便做的事,我……我……”
我不由失笑,道:“你怎麼了?我瞧著今天怎麼這麼不像你,你不是一直很膽大直接麼?”
憐影氣道:“你!”然後又小聲嘀咕了一句:“我可不想再被你拒絕一次……”
漂亮的女人一般都很自信,我上次拒絕她,讓她在我面前不再有充足的信心。我搖了搖頭,道:“李某並無此意,但姑娘確實是會錯意了。時辰不早了,姑娘還是早些回去吧。”
憐影卻陡然間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突然朝我盈盈一禮,柔聲道:“是憐影太過急切了,還請先生稍待。”說完便一個起落翻過圍牆回去了。
我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不過我本來也沒打算睡,在院子裡稍坐了一會兒。自晚飯過後,一直有人相陪,又經歷了一場劇烈的比武,心氣本來順了不少,現下突然一下子又一個人了,那份焦躁和不安又開始湧上心頭。我口乾舌燥,下意識想喊夏煙上茶水,才開口一個“夏”字,立馬便醒悟夏煙還昏迷未醒,心中更是一墜。我嘆了口氣,只好又起身踱步。
我才走了幾圈,便聽到陌上芳菲那側的圍牆有些吵鬧,一抬頭,便見憐影拽著一個人影,又從圍牆便翻了過來。那人腳步虛浮,被憐影拽的有些踉蹌。我定睛一看,頓覺心頭一亮——江浸月一身淺色紗衣,看上去有些凌亂;一頭長髮也只是鬆鬆垮垮的披著,面上未施脂粉,在月夜朦朧之下仍舊不掩絕色。她神情卻有些疲倦,睡眼惺忪的瞧著像是被人強行從睡夢中抓起來的。
我目瞪口呆,江浸月見了我卻有些驚惶,急急道:“公子哪裡不舒服,快讓我瞧瞧。”上來便要抓我的手。我如木雞一般,便直愣愣的任由江浸月摸上了我的脈門,只覺得一隻溫軟的小手傳遞過來一股柔暖的內力,空落落的心裡頓時便如灌入了一碗滾滾的熱湯,滿心都彷彿要漲起來了。
我定了定神,苦笑道:“這是唱的哪一齣,怎麼把江大家請來了……”
江浸月沒有說話,微微皺了眉,憐影卻掩了嘴,只能看到她笑眼彎彎。我不敢多看,便垂了眼神靜靜的等待,內息反而平靜了不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浸月鬆了手,有些疑惑,睜大了眼睛問我道:“公子確實內息有些起伏,但並無內傷可言,公子可是有哪裡不適?”
我請她們坐下,笑道:“我沒有受內傷,沒想到江大家還頗有醫道聖手之風……”
憐影噗嗤笑出了聲,道:“是我臨時把姐姐拉起來的,姐姐聽我說先生不舒服,妝都沒梳就急急跑過來了……”
江浸月臉上閃過一絲窘迫的嫣紅,嗔道:“你這死丫頭非說公子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我想起那天公子中了肇郡李家的“燃山燼”,頓時把我嚇得不輕。公子受傷也是因為咱們的事,我當然就急了……對了,今天公子那般長嘯,是不是因為這個導致的內息不穩?”
我愣了一下,江浸月是以為我先前中的“燃山燼”發作?燃山燼有燎原之象,但她依舊毫不猶豫的輸入內力為我療傷。我感覺心裡似乎又有暖流流過,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