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眼角,抑制不住的淚水淌溼枕巾,無聲的悲痛在她心間彌散。
銀雀進屋,見她溼了大半的枕頭,有些擔憂,“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銀雀,本宮的信呢!你今早不是說有本宮的信送來,快給本宮拿過來。”
她終於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封未曾開封的信。
銀雀忙替她找出來,銀雀點燃了她床頭的燈,見她綻開信紙,一雙眼更加溼潤。
絕對是他。
難怪她總覺得他身上有她熟悉的感覺。
難怪她跟他呆在一起會覺得安心。
他就是她一直記掛著的川哥哥啊!
女人的直覺往往是最有利的證據,無須太多求證,就能尋到真相。
尤其當她想到,自己曾不止一次的試探過他,他的反應都出奇淡定,這又是一個證據。
只有她才知道的一個秘密,左家小公子越撒謊越心虛,一心虛就容易緊張,一緊張就容易裝的比正常人還正常,簡單來說就是做賊心虛。
怪不得兄長讓她離他遠點,不許她與他生出感情,原來所有人都知道,獨獨瞞了她。
池辛夷又低頭看了眼信上的內容,不免眉頭緊蹙。
他竟連半點筆墨都不捨得浪費,連問句安好都成了累贅,除了彙報宮裡的異常,他連半句廢話都不願與她多說嗎?
做夢後的空虛感極容易讓人胡思亂想。
銀雀見她捧著信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終於忍不住了,“娘娘,這信裡究竟寫了什麼?”
“無妨,關於燕妃的一些小事罷了。”
她往日習慣了她家主子處事太過平靜,突然被她這麼跌宕的情緒搞得有些錯慌,“既然是燕妃,您為何這般激動啊,難不成是燕妃快不成了,還是她肚裡的孩子?”
“本宮現在也不清楚,只怕這次時疫對燕妃來說也是一場劫吧,本宮與她之間的矛盾並不涉及孩子,但願她能平安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信中所寫燕妃所用器物有異常,想必跟燕妃的孕中反應脫不了關係,只是還不能斷定這些器物一定能引起這些反應,只怕真相比她們所知道的更加可怕。
就怕有人想讓燕妃生子,卻不想讓燕妃健康生子。
要不是去母留子,要不就是讓她生出怪胎遭陛下厭棄,不管是哪個,只會對暗中操作的人百利無一害。
宮裡的算計還真是陰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