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辛夷停在門口,越聽燕妃這話越彆扭,燕妃這是拐彎抹角罵她勾引男人呢!
難為她能打聽到這麼久遠的事,她差點都忘了自己曾經還有這麼多選擇呢。
屋裡空氣一片陰冷。
尤其是陸景逸身邊,森意顯然。
“元貴妃何事?”
池辛夷徐徐福身,“妾今日前來,是為母后生病一事。”
提起太后,陸景逸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音色更沉,“母后的病情可有進展?”
池辛夷並不在乎他的威懾,不輕不重道:“目前精神尚可。”
“如此便好。”
“陛下,母后的生辰也快到了,妾想著不如趁辦壽宴的機會,招些法師入宮表演,既能討母后歡心,也能去去這後宮的晦氣,好保母后來年痊癒......”
見池辛夷意將太后的病寄託在法師身上,陸景逸嘴角浮出一抹笑意,“元貴妃最懂朕心,這事便交給你辦。”
陸景逸又當了甩手掌櫃,表面卻裝出重視的樣子。
池辛夷剛應下這差事,陸景逸又開口道:“朕剛聽燕妃提了一嘴,這才想起元貴妃已許久不在朕面前跳舞,等母后生辰那日,你準備準備吧。”
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一副居高者臨下的模樣。
他以為,只要他下達的指令,她一定會乖乖完成。
“陛下,恕妾不能從命。”
陸景逸瞟了她一眼,見她挺直胸膛,無半分畏懼,手指不由自主的輕釦桌面,若有似無的扯了下唇,“元貴妃這是在拒絕朕?”
池辛夷垂下眼簾,只餘一片陰翳掃過半臉,聲音朗朗,“妾許久不曾跳舞,已然生疏。”
她的理由太過平淡,陸景逸眉宇間掠過遲疑,不依不饒,“練練便可,你底子不差。”
池辛夷不動聲色地斂去唇邊弧度,輕笑道:“妾底子是不差,但卻比不上燕妃妹妹別出心裁。”
燕妃擰眉,“貴妃這是何意?”
“本宮自從當上這元貴妃,處處都得為這後宮、為陛下的顏面考慮,有時便會忽略陛下的喜好。”
“燕妃妹妹不比妾,能抽出空一心撲在陛下身上,還特意請了秋香閣的姑娘入宮教舞。”
“陛下有所不知,那秋香閣可是京中有名的舞坊,裡面的姑娘更是出落的水靈,不少貴少都想娶她們回去當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