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裴然斂起表情,聲音也跟著沉了下來,包廂內氣氛驟降到零下,彷佛誰再出聲就會伴隨冰川崩塌。
嚴波作為話事人只能硬著頭皮出來打圓場,沒有情緒的笑了幾聲,轉身拍了拍連燦的肩。
“我還不知道你有這才藝,既然你會拉琴,那就為張總拉一曲助助興。”
嚴波邊說還給連燦使眼色,對他來說,拉個曲子而已,不會掉塊肉,更不能讓未來的金主下不來臺。
“嚴總,你手下的人不太願意啊。”張裴然悠然透著狠厲道。
“願意、願意。”嚴波急忙陪笑,轉頭看著連燦揮了揮手,滿眼催促,“是吧連燦,快去。”
連燦緊收著情緒,包廂很大,人不多,卻感覺下一秒會窒息。
她想過她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和契機開始重拾小提琴,但未曾設想過這一幕。
室內安靜無比,周圍一雙雙眼睛朝她匯聚,看熱鬧的,期待的,擔憂的...逐漸堵住她的情緒口。
她雙腿沉重從座位上起身,走到小提琴手旁,想說話卻覺得嗓子被膠粘住,片刻後才艱難開口:“我可以借用你的琴嗎?”
小提琴手是位女生,看向連燦時神情有些複雜,女孩兒緩緩遞出手裡的琴和弓,用只有連燦能聽到的聲音肯定道:“榮幸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