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中草藥,就特意去找王治山瞧病。
他見到王治山後,因為張立正是王學十的老師,王治山十分尊重和禮貌地問:“張老師有什麼事?”張老師蹲在藥攤邊說:“我也沒什麼事,我也沒什麼病,是我的一個朋友有些病,他說他房事不得力,妻子月經不調,請你幫忙配幾副藥草。”
“張老師,沒問題,我這就配。”王治山配了個芎、歸、地、勺的四物湯,外加香附、紫丹參、益母草給他,說是調經的。配了左歸湯,外加菟絲子、鹽杜仲、川斷、淫羊藿、野黨參、小紅參、仙矛給他,叫他泡酒喝。十二副藥配好後,張老師假裝要付藥錢,王治山硬是不要,張老師又將錢放進口袋裡。他突然又說:“我朋友路遠,要不多配幾副。”王治山只得又配了六副中藥給他,說了聲謝謝就走了。王治山今天第一筆生意就這樣泡湯了,後來整天一個病人沒有,一個子沒收到。他空著手回到家,見到蘭蘭就說:“今天舍財了,藥是抓了,一分錢沒有,今早出門見到一條花蛇從我面前走過,是走的下坡路,一下就到溝裡,這是兆頭,蛇就是舍,財是藥材,這是舍財走下坡路。有一次看到我眼前的蛇都是順著坡往上爬,是向上的,那天的生意特好,病人特別多。可惜可惜,王學十的班主任老師抓藥抓十二副藥,這個貪財鬼說不夠又抓了六副,藥都抓了大半。”王治山像叫花子討新媳婦-錢少話多,說張立正吃的是不花錢的“白藥”,讓人生氣的還是幫別人抓,一個男的,一個女的,說不定就是他和他老婆自己有病還不好意思說。
,!
張立正將藥拿回去,一邊幫姜四花煎藥一邊給自己泡藥酒,有些藥他沒泡酒,也給自己煮了一罐。
姜四花晚上來喝調經的藥,發現張老師也煎有另一罐藥,她好奇地問:“張老師,你怎麼也要喝藥?”
張立正說:“我最近課多,作業多,體力有點虛。”
姜四花沒有羞恥地說:“是該補一下。”姜四花關切的眼神看著他,她彷彿一個愛人身份的神情。
張老師伸手去姜四花臉上捏了一把,然後“咕咕咕”的將中藥喝下。
韓亮又回到學校上課,成績一落千丈,他說一定要讀完中學並中考,另外他還要努力追姜四花,如果兩個人好上了,他爹會透過關係將他們兩個招在糧管所上班。
只要有機會,有時間就追,姜四花是他生活中的精神支柱。
一個月後,他開始跟蹤姜四花。
姜四花吃了中藥後月經又來了,臉上的陰雲又轉成藍天白雲。
張立正吃了湯藥,每晚服一杯藥酒,他腎精不足、陰虛好轉。
時間已到了八九年的六月初,大家都忙著備考。韓亮只想有個中學畢業證,還有姜四花這個人,他認為姜四花的成績是考不上高中的,只要考不上,他就有機會。極端愛一個人就會有不可思議的行為。一個週末,韓亮一個人跟蹤姜四花,他買了零食當晚飯,同學都回家了,姜四花沒有回家,晚上十二點也沒見她回女生宿舍。他不敢去張老師的有照妖鏡的房間偷聽,那木走道走起來會有聲響,再說也不道德,他決定一定要搞清姜四花一個人在學校幹什麼?為什麼經常往張立正房間跑?他懷疑她與張立正的關係。他偷偷走出校門,那時候學校是沒有保安的,他繞著土路,越過刺籬笆牆,翻進幾塊菜地,偷偷摸摸來到那一道還亮著燈的窗戶下。那分明是張老師的房間,是在二樓。雖然上面掛著窗簾毫不影響韓亮的判斷,他靜靜地貼著牆,細細傾聽,他聽到一種不同尋常的聲音,床有節奏的搖晃,嘎吱嘎吱的,這麼晚了,張老師不可能搞體育鍛煉做俯臥撐。沒多久,突然傳來一個女人,呻吟聲,男人傳來一聲沉悶的如同牛蛙的聲音。他一股火冒起來,他想他是躲在暗處,明明看到姜四花進入門後就一直沒出來過,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原來她躲我背叛我,這對狗男女,你對我使壞,我也讓你日子不好過,姜四花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婊子,讓你死得難看,他在心中這樣罵道。
第二天晚飯後,韓亮知道張老師的愛人家離學校只有一公里,想去看看這位師孃。天剛降下夜幕,他悄悄來到女生宿舍,並沒發現姜四花的身影,他躲在暗處看那個照妖鏡的門,功夫不負苦心人,她看到姜四花出門倒洗臉水,水從走道上嘩地倒下來,轉身進屋,“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他摸出學校,急急忙忙朝師孃家走去,因為體肥喘得像老牛拉車一樣,從土路上經過,看到窗前有燈光,窗戶遮得嚴嚴實實的,他在心裡罵道,一對狗男女。
他來到師孃的家中,她的兩孩子已睡著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