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十把藥片和中藥遞給他,他一臉痛苦的表情,將藥片放進嘴裡艱難地吞嚥,好不容易才用湯藥將卡在喉嚨裡的藥片衝進胃裡,不小心有少量水進了他的氣管,他拍著胸,急促地咳嗽,臉上暗紅青紫,看上去缺氧了。
田富說:“韓亮,那幅針灸彩圖還在嗎?”
,!
“在的,在視窗外邊,支起腳後跟就能看見。”
“我看一眼就走,看望韓亮,順便看那圖也在情理之中,專門來看,別人說我有病,王學十也一起去。”田富說。
韓亮說:“王學十別去了,他還沒發育,等他發育了,你不叫他,他自己會去。”
田富偷偷走到針灸理療室四處看看,像賊一樣在確定沒人的時候,踮著腳後跟,努力將臉緊貼著玻璃,鼻子都完全變了形,還在那裡瞧,恨不得將腦袋塞進比他腦袋還小三倍的鋼筋鐵欄做的防盜窗。
“什麼人?做什麼?喂。”一個護士在不遠處叫喊。
田富心驚肉跳離開視窗,故作鎮靜,勉強擠出一點可憐的笑容,說:“醫生,我找我同學韓亮,他住院。”
“韓亮在六號病床。”那個護士說。護士是來給韓亮換針水的,田富也來到六號病房,護士邊走邊說:“這些屁娃娃,還是隻夢公雞,叫都不會叫,就學著翻雞窩。再說那圖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那點東西嘛,有什麼好看的,真是激素過盛惹的。”
田富和韓亮,低頭不語。
護士走後,王學十捂著嘴咕咕咕地笑,他彎了腰,蹲在地上,肋下岔氣了,哎呀哎呀地叫:“岔氣了,岔氣了。”逗得田富、韓亮也咕咕地笑。
田富說了句:“關鍵是看誰笑到最後。”姜四花自從縣城回來,像變了個人似的,特別喜歡打扮,很少請教王學十,她比往常更加喜歡去班主任張老師那裡,除了班上的工作,就是補習她各個學科,許多同學去找張老師背書,姜四花班長都在他那裡。
張老師的住房和備課的地方是兩層樓的瓦房,下面是學校的倉庫,牆的外邊是農民的菜地。菜地外邊是一條通向各村莊的土路,路旁長滿棕櫚樹。張老師的房間外是一條木板走道,走到他住的房間,門口與眾不同,上面掛著一個照妖鏡,是他農村婆娘掛上去的,說是怕她男人被女妖精和小人纏身,才放上去避邪。憑這個特殊標誌,同學們不會進錯他的房間。推開他的房間進去,裡面是一間可以煮飯吃的很大的廚房,裡面的炊具齊全。許多農家的東西都是同學送的,除了這間房子,牆上還開了道門,裡面是老師的臥室兼辦公室,是他備課、批改寫作業的地方,他的床在進門的右邊,一張書桌放在進門正前面,書桌背面是一道明亮窗戶,窗戶掛著一塊碎花布的窗簾。進門的左邊是一排書櫃,書櫃上放著許多流行的雜誌,牆上貼著幾張時下流行的摩登女郎的性感十足的畫。可笑的是這些畫並不完整,有許多殘缺,原來是他農村婆娘來撕的,因為他媳婦看不慣,說他看了牆上的美女畫就不喜歡看自己的老婆。有的女明星只剩下兩條腿,還有的只剩下胸和胳膊,還有一張更慘,只剩下半張臉。為了這些事,張老師和他的農村婆娘打過多少架,吵過不少嘴。
姜四花自從和張立正發生關係後有了第一次,便自然而然地想第二次、第三次,以後便達到十分瘋狂的地步。
自從他得到姜四花後便對老婆興趣銳減,偶爾回去只是敷衍了事交點公糧,完成任務。他認為他的農村婆娘不洗澡,下面有點臭,又鬆鬆垮垮的,一點緊度也沒有。自從與姜四花好上,他對她農村婆娘也格外大方,也會噓寒問暖,他婆娘叫他經常回來,雖然離家一公里,但他藉口說今年是初三了,要中考了,作業多,批作業要到深夜,等初三中考完就會經常回來,他婆娘相信了。
姜四花和張立正都會尋找機會偷歡。大多數會選在週末,有時實在憋得心慌,就利用午休的時候發洩一下,後來每個午休都要偷一次。他暗暗佩服年輕人姜四花的慾望太強,他暗自嘲笑說姜四花的那個無底洞可能永遠填不飽。
由於姜四花長期吃避孕藥,身體略微顯得豐滿。月經有些紊亂,有時不來月經,這急得她團團轉,她去問張立正,張立正堅持告訴她絕對不會懷孕,女人成長過程會有變化,順便吃點中藥調調就好了,他負責去找藥、煮藥。
張立正後來每天午休都要做那事,就算姜四花在例假期間,這也不能例外,剛開始他陰虛陽亢,十分強烈的性興奮。後來漸漸陰損及陽,有些力不從心。他聽說王學十的父親王治山是中醫,王治山每週星期三都來街上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