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你洗沒洗啊?!”賀蘭翾狂吐口水,“我最討厭韭菜了,臭死了臭死了!”
蘇京墨站回桌前,拿起菜刀繼續悶頭切著堆成小山的韭菜。
反應遲緩的右右,十分心虛地關心著她的主子:“殿下,你沒事吧?奴不是故意的。”
言璟輕推開上前伸出手的右右:“扣錢。”
“你們兩個,各扣一個月的俸祿。”
“啊……”
“啊……”
右右苦悶,賀蘭翾疑惑。
賀蘭翾不服:“憑什麼,她動的手,我最多算個從犯,她才是主謀”
“再多嘴,蘇京墨也陪你一同扣一個月的俸祿,別以為孤不知道,蘇京墨每個月的俸祿都進了你的錢袋。”
瞬間,賀蘭翾蔫了。
要是連蘇京墨的俸祿也沒了的話,那他和蘇京墨下個月就得喝西北風過日子。
幾人忙忙碌碌,齊心包了滿滿一大桌子的餃子。
放眼望去,言璟的餃子勉強能看,右右的餃子小小的、扁扁的,左左的餃子又大又胖,賀蘭翾的餃子破破爛爛、縫縫補補,蘇京墨的餃子大小正好,模樣也不錯。
賀蘭翾指著蘇京墨包的餃子:“看看,你們都看看,還得是我這神醫的手。”
“像蘇京墨包的餃子,就不太行。”賀蘭翾指著自己包的餃子,說成是蘇京墨包的。
蘇京墨也不戳破賀蘭翾的指鹿為馬,甚至還跟著附和:“你真厲害。”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賀蘭翾開始嘚瑟,“等有空,我教教你,看在你與我竹馬竹馬的情分上,就不收你的拜師禮了。”
“今後的餃子,便都辛苦你了。”說完,蘇京墨走到鍋邊幫忙下餃子。
“你學壞了。”賀蘭翾湊上前去,拿起一個餃子就往鍋裡丟。
濺起的熱水落在手背上,馬上就泛起了紅。
“賀蘭翾!”
“沐瓷!”
長公主府,本該進宮赴宴的上官卿月,臨行前非要吃上一口沐瓷包的餃子。
餃子包好煮好,端到上官卿月的面前,她又嫌棄沐瓷包的不好看,將碗掃下了桌。
沐瓷跪在地上,任由滾燙的湯水濺在她的身上、手上。
上官卿月抬腳踹倒沐瓷:“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廢物。”
沐瓷爬起跪好:“奴婢知罪,待殿下進宮後,奴婢自會去領罰。”
上官卿月蹲到沐瓷跟前,抓著她的頭髮,將她的腦袋提起:“你趕本宮走?”
“奴婢沒有。”沐瓷垂眸,“殿下再不動身,宮門該落鎖了。”
上官卿月鬆開沐瓷的頭髮,站起身:“難道,那些守門的侍衛還能將本宮攔在宮門外不成。”
沐瓷抬起頭,看著上官卿月說道:“殿下,如今坐上皇位的是上官駟。”
“很快就不是了。”上官卿月不屑道,“他算什麼東西,也配坐本宮的椅子。”
沐瓷皺眉喚道:“殿下。”
“別說了,本宮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上官卿月重新坐回椅子,“殺父弒母之仇,本宮不能不報。”
“你別忘了,你的雙親、手足兄弟,也都是死在他上官駟的刀下。”
沐瓷跪爬到上官卿月腳邊:“可是殿下,他們本是叛國殺民的逆賊啊……”
上官卿月踢開沐瓷:“若是本宮執意要反,在你心中,本宮是不是也和他們一樣該死?”
“這世上誰都可以勸本宮,唯獨你不行,本宮之所以會變成今日這副模樣,都是拜你沐瓷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