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撒在飯菜上,瞧著是已經吃不得了,言璟擦了擦下巴上的血,語氣痛惜道:“可惜了……咳咳咳……一桌子好菜,本……咳咳咳咳咳……想著吃不完,帶回府……咳咳咳咳咳咳咳……慢慢吃……咳咳咳……”
言璟越說越咳嗽,咳著咳著,他又吐了一口血。
“快來人,傳太醫!”上官駟大喊道。
睜著眼縫偷看的上官玦,被嚇得更不敢起身了。
“太慢了。”上官駟將酒杯砸到上官玦頭上,他切齒呵斥著這個沒出息只會惹禍的沒頭腦,“還不帶著言璟太子去找太醫!”
上官玦立即爬起:“是,父皇。”
不顧言璟的反抗,上官玦將言璟扛上肩:“坐穩了,我們走。”
言璟抓著上官玦後背的衣裳:“怎麼坐?!孤……咳咳……這個樣子……咳咳咳咳……能坐?!”
上官玦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呸,說錯了,是抓穩了。”
“孤……咳咳……咳咳咳咳……孤……咳咳咳咳咳……”被上官玦倒掛著,言璟的咳嗽可謂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只有更嚴重,沒有最嚴重。
上官玦衝出殿門:“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學鳥叫,閉嘴吧。”
上官駟扶額:“要是言璟太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上官玦你也不必來見朕了,自己收拾好行李去南疆。”
聽完,上官玦的腳步愈發快了,一雙腿都給跑出了殘影。
跑到沒力氣時,上官玦給自己打氣:“不要去南疆,不要去南疆,我不要去南疆!”
一直試圖開口說話的言璟,已然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