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言璟沒了動靜,上官玦急喚道:“言璟?言璟!活著嗎?!言璟,還能喘氣就應一聲,言璟?言璟?!都這個時候了,別嚇我!我膽子小,經不住嚇的,言璟!我不想去南疆啊!”
“快,醒醒!”
他拍了拍言璟的腿,沒有反應。
於是乎,上官玦掐著言璟的小腿肉,一使勁。
言璟受痛,呲牙咧嘴地睜眼:“松……鬆手啊……”
聽見聲音,上官玦大喜:“醒了醒了!”
他放下言璟,自誇道:“我真是妙手回春,怎麼樣,能走嗎?我累了,背不動了,你自己走吧。”
言璟雙手捂在胸前,彎下腰大口喘氣:“孤會變成這樣,是誰的功勞?”
上官玦心虛道:“誰……誰知道呢。”
“說到底,還不是怪你自己,誰讓你嘴賤的,你要是好好閉嘴,安生坐那用膳,我能拿酒杯砸你?吃飽了撐的我。”上官玦扶住言璟的一隻手,“罷了罷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也別跟我計較,我們兩個,扯平了。”
言璟推開上官玦,沒好氣道:“扯平?白日做夢。”
終於調整好氣息,言璟站直身子,從懷裡拿出瓷瓶,接連服下五顆藥丸。
上官玦好心問道:“這麼多,不噎嗎?”
說完,言璟就被噎了一下。
“咳咳……咳咳咳……”
“你看你看,我就說會噎著吧。”上官玦替言璟拍背,“你對自己的矯情,真是一點數都沒有。”
“滾。”言璟警告道,“再叫喚,孤讓你這一個月都說不了話。”
說著,言璟作勢準備拿出懷裡其他裝著藥粉的瓷瓶。
上官玦連忙制止:“別別別,我又沒說不願意,你這人,就是太心急。”
老實了不到半刻,上官玦又開始說話:“做人不能太心急,尤其是這種容易傷人性命的活,更是不能輕易動手。”
“萬一有個差錯,你又不想他死了,要想反悔,可人死都死了,你想救回來,豈不是要去閻羅殿裡尋人。”
言璟瞥了上官玦一眼,上官玦識趣,立即抿嘴安靜。
“你不是要去芙華宮?”言璟邊低頭整理著儀容儀表,邊命令道,“帶路。”
“嗯……嗯嗯,嗯嗯嗯?”上官玦擺手,“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即使閉上嘴巴,上官玦也有方法說話,就是有點難以辨認。
很顯然,言璟沒有辨別‘鳥語’的本事,他聽不懂。
“張嘴,說人話。”言璟說道。
“我說……等會兒……讓我喘口氣,憋死我了……”片刻後,上官玦說道:“你……和我,一起去?”
他擺手:“不行的,不行的,你,不能去。”
語氣,動作,上官玦一個不落,全部照模照樣地複述了一遍。
言璟又問了一句:“真不帶孤去?”
上官玦連連搖頭,十分堅定地拒絕:“後宮,外男不得入內,這是規矩,要是被人發現,告到父皇那,你可是會掉腦袋的”
“那孤也不為難你了。”言璟摸著被上官玦用酒杯砸過的地方,“若你皇兄問起來,孤這傷是怎麼來的,你知道的,孤從來不撒謊,只是希望,十二殿下以後好好保重。”
“孤,會記掛著你,一直一直,記掛著你。”
“你!”上官玦糾結了一會兒,最終放棄抵擋,“行吧行吧,但是我們說好,你不能亂跑,不能亂看,也不能亂說話,更不能隨便勾搭人。”
言璟喜笑顏開:“好說好說,你帶孤去,什麼都好說。”
“等你皇兄問起來,孤就說,是孤自己不小心摔的,去芙華宮,也是孤自己的主意,一切的一切,都與你無關。”言璟搭著上官玦的肩膀,小聲說道,“等下次你出宮,孤教你怎麼和沈圖竹……”
沒等言璟說完,上官玦抖下言璟的手:“我和沈圖竹,什麼關係都沒有,什麼都沒有,沒有。”
上官玦抱手:“再提他,我可要反悔了。”
“沈圖竹是誰?”言璟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問上官玦,“你認識嗎?反正孤是不認識,沒聽說過,名字真難聽,想來人也難看。”
現在,輪到上官玦被煩得不行。
他瞪眼道:“閉嘴啊!”
到達一處宮殿前,言璟抬起頭,看著門上的牌匾:“或許,你們羽國的字,長得與我們言國的字,有些不一般。”
“按我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