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把劍沒有,看到這劍柄上的麒麟頭沒有!”
週一上午,何志鴉的聲音在一級劍A班的教室裡響起。
他高舉一柄樸素至極的長劍,一本正經地向周圍的同學介紹道:
“這可是正宗吞星麒麟出品,原價9999,但我從家裡的倉庫裡發現一把我爸以前用過的靈武,也就不需要它了。你們誰要,同窗友情價,只要5000塊,童叟無欺,先到先得……”
“可我記得你爸不是個廚子嗎?”
……
在如今這個其他學校在週年時都是舉行校慶的年代,只有白牙高學獨樹一幟,復古起來,偏要進行祭祀。
可縱觀學府內外都是純現代化教育,並未傳承任何文化。這校史僅短短二十年出頭,也攀不上什麼聖人先師。
要祭祀的話,究竟去祭什麼呢?
答案很簡單,天地唄。
起初的校祭僅六種:啟明祭,天祭,地祭,蒼生祭,文祭,封祈祭。
伴隨靈氣現世與武學部的成立,後來又在文祭和封祈祭間添了三祭:武祭,靈祭,融祭。
以往的祭祀要去兩處,一處是市內的施山,一處是市外的高煢山。
但大部分師生還是留在學校裡的,僅派幾十教師帶著十來個學生去爬山,當然也少不了僱些安保、登山等相關的專業人員。
雖說看起來就是堆虛頭巴腦的儀式,但當時市內的各大媒體可是進行了詳細的新聞報道,幾任市長更是親自參與過,並進行了高度讚揚。
後來更是有靈武處的專員保護,市政府還會幫忙分攤一部分資金,甚至進行補貼。
時至今日,雖說已經引起不了外界太大的反應,但該少都少不了。
只不過,今年這發動整個武學部的師生前往登山的方案卻是前所未有的。
於是,靈武處派遣的幹員增長到了以往的四倍,並且還禁止了外界媒體方面的記者等人員進行跟隨報道,名義上的說法是避免意外發生的可能性,防止增加他們的工作負擔。
今日,晴空萬里,暖陽高照。
黃曆上寫著宜出行、祭祀、登山、簽訂合同。
天公作美。
兩三千名師生聚集在校門前的廣場上,大腹便便的校長帶著他那彌勒佛般的慈藹笑容,發表了多年不變的事前演講後,宣佈了校祭的開始。
一個穿著粉色西裝,打著印有桃花圖案領帶的男人挺著筆直的身軀,雙手插袋,如風般帶頭向校門口走去。
他便是武學部新的管理主任章主任。
最近武學部有幾個老師一直在跟他提要設立一個新的學部,以各類拳套、指虎等武器作為靈武款式,學習近身搏鬥為主的招式。
章主任似乎是為了校祭的事情正忙得焦頭爛額,也一直沒空理他們。
這會兒,那幾個老師見到他又連忙湊了上去,頓時將他那營造出來的可靠教師氛圍破壞的一乾二淨。
面對他們的七嘴八舌,章主任無奈地擺擺手道:
“好好好,等這次校祭結束了之後,我會跟你們好好談一談的。”
校外那條平日裡禁止任何車輛通行的大道上,此時正停著十多輛加長型客車。
今年因為蘇只的貴族大人們到來的緣故,施山是去不了了。
各班師生人群分批次乘上的客車後,十幾輛車整整齊齊地駛向市外。
沿途道路被提前進行管控,將在接下來的一小時內禁止其餘車輛通行。
為顯虔誠,在出城之後,他們將不能再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只能徒步前往高煢山。
僅有主持參與文祭的那些非武者的普通師生會乘坐專車過去,不然憑他們的體力,到的時候估計得隔天了。
……
常亟區的某家位置偏僻,店名詭異到讓人根本不想走進去的餛飩店今天並未營業。
店內陰冷的地窖裡,擺著三張簡陋的木床。
三名男人整理著各自的老舊衣衫,看著就像是進城當鐘點工的貧困民,腳下踏著的球鞋上的鞋帶卻是清一色逐靈草編制的。
“大哥,我們還回來嗎?”一個小眼睛方下巴的男人問道。
“要是完成了任務,就回來。沒完成,就跑路。”一旁留著八字鬍的窄臉男人說道,“老二你準備好了先去高煢山蹲點吧。”
“那饅頭要不要帶?”白淨的英俊男人站在一旁的樓梯上問道。
窄臉男人說道:“要